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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二人讨论了顾拜旦的老同事和老朋友。顾拜旦坐直了身子，为圣克莱尔坚持访谈这两人的情况而表示赞赏，“你这样做是正确的，给这些相关人物应有的记述。从斯隆到布鲁克斯到迪东再到贝尔塔，这之间有一条明显的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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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圣克莱尔应道，“我打算拿出一章的篇幅专门写他们，名字就叫‘盟友’，从西蒙到迪东，把他们与索邦大会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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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都是我的盟友。倘若没有强大而坚定的支持者，是不可能发起一场运动的。”顾拜旦同意道，“他们都曾帮我渡过难关。我毫不怀疑，是老天安排他们一路指引着我。斯隆是其中最坚定、最忠诚的一位，是我真正的伙伴，但这些人对我的事业和设想都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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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返过头去，谈谈布鲁克斯医生，还有您去马奇·文洛克考察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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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过我写的关于什罗普郡（Shropshire）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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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了。很有趣，写得很好，所以我才想好好听您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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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个方面、各个层面来说，布鲁克斯医生都给了我极大的启迪。他组织的奥运会有些怪异，但是营造了一种团体精神，一种对乡村生活的热爱之情，跟我见过的其他体育运动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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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从头开始，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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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过去了，顾拜旦看上去有些累了，思路也模糊起来。圣克莱尔结束了此次访谈，去找梅斯里。他在办公室里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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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意要工作，”圣克莱尔说道，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我们谈了近3个小时。我有些担心。他说话的样子，一边的嘴角是耷拉着的，很难相信他的身体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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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雅克，”梅斯里站起身来，侧坐在桌沿上，“我真正疑虑的，是他恢复得太快，也许是因为他的底子很好吧。当我在水里救起他的时候，情况似乎很严重，可现在来看，只是轻微脑中风而已。他的语言能力恢复了，书写能力似乎一点儿都没受影响，这往往是表示没有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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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是不是会复发，或者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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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里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恐怕是的，不过也说不准。有时候，轻微脑中风预示着病情会加剧，不过，或许他会完全康复，连续数年不再复发。”说完，他拿起手提箱，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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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并不乐观啊。”圣克莱尔随着梅斯里出了门，二人站在走廊里，梅斯里将一只手搭在圣克莱尔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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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说一件事。传记的事对他很有好处。如果他还有劲头继续访谈，那就是一剂良药。传记是他恢复过来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当时他说：‘雅克在哪儿？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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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访谈能令顾拜旦保持活力，圣克莱尔从中寻得一些慰藉。可他禁不住心中的恐惧，害怕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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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把劲。你快写到巴黎了，是吧—奥运复兴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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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进展比较慢，不过就要写到了。可纳粹又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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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也能刺激他鼓起干劲儿。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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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拜旦传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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