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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唐书·地理志》介绍,这条南线由长安出发,经洛阳、汴州、泗州、扬州、苏州、杭州、越州、衢州、泉州、福州,而路途中经过的扬州和终点福州,当时都有出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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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困难的是,由马嵬驿到洛阳势必经过叛军驻守的长安。作家叶广芩曾为杨贵妃设计了一条可以绕过长安的小路:从周至县的骆口驿进山,穿越秦岭从陕西洋县走出,再沿着笔者设计的线路到达出海口。杨先借羊肠小道,再扬帆而去,三阳开泰,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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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荆棘塞途、险阻重重,是再自然不过的,但笔者只是为其设计逃亡路线,不问食宿安保。《新唐书》说杨贵妃冰雪聪明、善解人意,“智算警颖,迎意辄悟”,相信她会遇事应变,并遇到像我妈这种渴盼传奇的好心老太太和我老婆这种渴盼见到比她还胖的娘们的老娘们,因此逢凶化吉、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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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唐六典》记载,当时唐朝的物流速度为:马每天走70里,驴50里,车30里。《长恨歌》说杨贵妃“娇无力”“金步摇”,体能和行走姿势都有毛病,因此设定杨贵妃的行速为每天10公里。由西安到扬州距离约1200公里,杨贵妃到达出海口需要四个月左右,“马嵬之变”发生在756年7月,到达扬州或附近地区时大约是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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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要去日本,比较成熟的海上路线有两条,一般是从山东半岛登船,横渡渤海湾口后,沿着辽东半岛、朝鲜半岛航行去日本。隋大业三年(607),日本遣隋使小野妹子访隋,隋炀帝即派文林郎、鸿胪卿掌客裴世清率领代表团13人回访,《隋书.倭国传》记载了这次东渡线路:“度百济,行至竹岛,南望聃罗国(济州岛),经都斯麻国(对马),逈在大海中。又东至一支国(壹岐),又至竹斯国(筑紫),又东至秦王国,其人同于华夏,以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经十余国,达于海岸。”也就是说,裴世清一行是经由百济,通过对马、壹岐而驶达北九州之后,航行濑户内海以达难波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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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笔者不推荐杨贵妃选择以上这条路线,原因有二:一是到唐朝时,新罗灭百济、高句丽统一朝鲜半岛后,与日本关系一度不甚融洽,该路线往来航线几近荒废,并且比较绕路;二是前文已述,杨贵妃只能往南逃,显然到不了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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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唐朝确实很强大,对外尚有若干国际性的海洋路线,地理学家贾耽在《记四夷入贡道里》一文中说,唐朝的国际交往线有七条。另一条通往日本的路线在东南方向,港口主要集中在福建、江浙一带,福州、扬州、宁波、张家港是当时比较成熟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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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贵妃可以按照鉴真东渡的路线,由张家港出海。原因如下:其一,鉴真六次东渡,最后成功便是由张家港出发的,且此地地名吉祥,乃笔者家的港口,会遇到渴盼传奇的我妈和渴盼见到比她还胖的女人的我老婆支持她出海;其二,杨贵妃东渡与鉴真东渡的时间极其相近,鉴真753年11月16日出海,杨贵妃到达港口是在756年11月左右,两人东渡时间只隔三年,海洋整体状况变化不大;其三,杨贵妃东渡与鉴真东渡的目的地接近,鉴真登陆地点是日本福冈,旧杂志说杨贵妃落脚于日本山口县,两地距离极近,两人可以互相串门,“闲坐说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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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遗憾的是,杨贵妃到达港口后很难立即登船出海。唐前中期,对日航行基本是官方性质,主要是使团往来。据《日本书纪》一书记载,日本在759年曾派出遣唐使来中国(中国文献上没有记载),所以杨贵妃要在港口等上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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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日本的商船要等到唐开成年间(836——840)才大规模出现,但在当时也不等于绝对没有。即便是没有,杨贵妃漂洋过海也不是不可能,世人皆知她常年“温泉水滑洗凝脂”,水性应该不错,而且这个丰满的姑娘腰上自备游泳圈,不太可能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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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杨贵妃在我妈和我老婆的帮助下找到了往来日本的商船,按遣唐使船“南岛路”的路线前往日本:由东海向东南行驶,经过奄美诸岛、屋久岛、种子岛……大约航行一个月,即可到达日本山口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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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笔者终于成功帮杨贵妃偷渡到了日本,满足了家里两个女人的愿望。至于可信度有多高,两个女人说:“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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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书多,肯定会骗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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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五人六 “女酒鬼”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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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李清照定义为“女酒鬼”,一点都没冤枉她。李老师留存下来的作品里,通篇都在喝。“煮酒笺花”“香消酒未消”“非干病酒”“酒意诗情谁与共”“酒阑更喜团茶苦”“东篱把酒黄昏后”“愁浓酒恼”“酒美梅酸”……只《漱玉词》里,“醉”字就出现11次,“酒”字出现19次。这数字组合“1119”翻译过来就是“要要要酒”,十万火急119,不喝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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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李老师一般喝什么酒呢?根据“金尊沉绿蚁”“酒美梅酸”“扶头酒醒”等词句推断,她是不挑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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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新酒在未过滤时就像果粒橙一样,漂满了无数的渣滓和泡沫,仿佛蚂蚁在开会,又由于酒浆颜色微绿,所以叫“绿蚁”,这是一种大众酒,不贵。“酒美梅酸”说的应该是炮制酒,也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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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头酒”稍有争议。一说,此酒酒性很烈,“才下喉头,却上心头,马上上头”,所以要扶住头,不然脑袋歪着像地球仪。另一说,“扶”是“护持扶养”的意思,“扶头酒”是宋朝的回魂酒,为保护头脑而喝的液体安全头盔,这种酒稍有档次,但也不贵。晚年的李老师在杭州更加不挑酒,只是不碰雄黄酒,听说当地有个姓白的女酒鬼,端午节灌了一杯,喝完变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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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不挑酒,也不挑菜,甚至没菜也可以喝酒。李清照在《金石录后序》中描述了自己的生活:“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食去重肉。”她根本不做菜,也不吃肉,买两棵青萝卜当苹果“咔咔”啃,然后“咣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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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即便做菜也没法吃。李老师号“易安”,按拼音读法,“易安——盐”,能把人齁死。当然,李老师这个“易安”和氯化钠没有多大关系,她因为很喜欢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那句“审容膝之易安”,于是自号“易安居士”。李老师的偶像陶渊明最后喝酒喝成了斜眼,东篱采菊,能看到南边的山。李大娘也来了一次模仿秀,“东篱把酒黄昏后”,她倒是没斜眼,只是喝脱相了,“人比黄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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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客来,尊中酒满。”“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以上是李老师对自己酒友的描述,但没说具体是谁。据说李老师跟秦桧有可能一起喝过酒,理由在《鸡肋编》和《王文恭公珪神道碑》中有载:秦桧的岳父王仲山的姐姐嫁给了李格非,李格非就是李清照她爸,所以秦桧的老婆要叫李格非的老婆为姑妈,她和李清照是姑表亲的姐妹,所以秦桧和李清照的关系是姐夫和小姨子。在古代,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是很微妙的,莫说吃小姨子的酒,就是吃醋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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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下第一女词人和天下第一奸相喝酒的画面没法出现,根据《宋史》记载,李格非“妻王氏,拱辰孙女”,按这说法,李清照和秦桧并没有什么纠葛。但根据这一亲戚关系,李老师可能会有另一位名人酒友,就是王拱辰的连襟欧阳修,李老师该叫欧阳修“姨太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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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清照和欧阳修一起喝酒也是不可能的。李老师出生的时候,欧阳太姥爷早就去世了,两人根本没机会一起喝酒。就算有机会,李老师应该也不会喜欢跟这位太姥爷喝酒,因为欧阳太姥爷太菜了,太姥爷虽号“醉翁”,其实酒量很小,他自己也承认自己“饮少辄醉”,属于酒精棉球一擦,“嘤”一声就晕过去的选手。因为连儿童都喝不过,欧阳太姥爷晚年改号叫“六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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