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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至上:杜月笙 靠山就是通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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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生带着杜月笙,怒气冲冲地闯入公兴记赌坊。霎时间,赌场里鸦雀无声,所有的门丁、赌客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脸上乌云密布,他们都知道今天会有大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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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之中,突然响起一声爽朗的大笑。只见那天拒绝杜月笙的赌场老板,满面堆笑,健步而来,先热络地和林桂生打了个招呼:“桂生姐,今儿个刮的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刮来了?哈哈……”笑声中,他亲昵地转向杜月笙,拍了拍他的肩膀,装模作样地说,“阿笙啊,那天是我不好,有点小误会,我这不正要去找你解释吗?账房,你过来,快点过来,拿账本给阿笙看看,老板娘的头面,也是阿笙你做人漂亮,咱们给你吃一份‘长生俸禄’,嗯,每个月支领30块大洋,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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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杜月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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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30块大洋,是个什么概念?当时的上海滩,一个警察局长的薪水也不过7块大洋,足以养活全家老小,吃得好,穿得好,还能买房置地。杜月笙每月可以领30块大洋,那是吓死人的高薪,而且赌坊给他吃的还是“长生俸禄”,就是正式的高层管理人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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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半块大洋打发一个月的辰光,到了每月可以支领30块大洋,杜月笙可谓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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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赌坊老板的高明之处,上一次开罪于杜月笙,原以为没什么后患,岂料老板娘亲自登门问罪,一场塌天大祸即将到来,非如此厚待杜月笙,不足以消老板娘心头怒火,不足以保全自己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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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老板来了这一手,林桂生有火都发不起来,但终究怒气难消,于是嘀咕了一句:“你不是要凭据吗?现在凭据自家来了,你们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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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中人索性耍起死狗,排成一队任由林桂生训斥,只是一迭声地道歉,拼命弯腰认错。这让林桂生的心情大为宽慰,也知道场面上的事最是不可迫人情面,毕竟大家给自己面子,自己应该“就坡下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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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就坡下驴法”呢?她把目光转到了赌台之上,说:“我来推几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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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欢呼,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把林桂生捧到赌台之上,赌场老板亲自上场陪赌,左右两边也是最知趣的高手。大家玩起了一翻两瞪眼的牌九,32张牙牌,一次每人发4张,配搭成双,逐一和庄家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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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林桂生玩的都是高手。“高手”的意思,不是只会赢钱,还会不动声色地输钱。不长时间下来,林桂生就已经赢了两三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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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生心里明白,再玩下去就有点过分了。笑吟吟地把手中的牌一推,对杜月笙说道:“来,月笙,你帮我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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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玩家立即听懂了这句话,年轻的杜月笙此时已经成为老板娘的代言人。你面对的不是他,而是后面的老板娘。于是林桂生虽然走了,但大家继续输钱,好在开赌场的手边就是金山银山,不怕输,就这样输了3个钟头,杜月笙赢了3个钟头,赢到手的钱,已经有2400元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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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0元,足以买下3座黄公馆!这样一大笔钱,是当时绝大多数中国人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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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几个玩家的脸色,杜月笙心里清楚,这已经玩得过火了,再玩下去,大家就顶不住了。于是他站起来,双手抱拳,团团作个四方揖:“辰光不早,公馆里我还有事体,想要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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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赌客们如释重负,口中说着不行,手上在急急收拾摊子,心里直骂:妈的,今天一口气输掉这么多,老板娘该消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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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至上:杜月笙 千金散尽还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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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把赢到手的筹码兑换成钞票,居然有好大一包。他坐黄包车急急返回黄公馆,来向林桂生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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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生看到这些钱,吓了一跳,但她已经认准杜月笙是可靠之人,就笑着摇摇头,说:“月笙,这真叫是你的运道来了。我喊你代几副,原想挑你赢两个零用钱,输了呢,算你触霉头(方言,倒霉),哪里想到你会赢了这么一大票?拿去吧,这笔钱统统归你,我一文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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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哪里敢要这么多的钱?当即说:“桂生姐,这钱我不能拿。我是代你推庄的,赢铜钿是你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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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生说:“不是我的运气,是你吉星高照了。拿走吧,这个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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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更加不敢拿,执意让林桂生把钱收下。两人争执半晌,林桂生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拿400块的红钱,那2000块你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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