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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勿要乱讲话格,冲突已是事实,你们日本军队被打惨了,飞机被击落,装甲车被俘虏。照说应该是你们日军退出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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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大日本皇家海军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其在上海的活动,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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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合了啥子理?又合了哪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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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我们在事先已经获得了上海各国防军的谅解,进驻闸北,保护那些饱受欺凌、濒于困境的4000日本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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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大骇,转向甘格林,问:“有这种事体吗?上海闸北,各国防军有权准许日本军队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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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格林:“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任何一国的防军都没有这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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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心中大喜,他已经抓住了日本人的小辫子。接下来的是麻痹日本人,别让他们发现他们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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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杜月笙连珠炮般地抵挡日方凌厉的攻势,始终不让日本人抓住他的话柄,直到日本人精疲力竭,暂时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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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由李择一出来做总结:“诸位,双方就所关心的问题和彼此的看法,已经做了友好的交流。想来杜先生已经理解到了日方的诚意,日方也能够谅解杜先生的苦衷。我们先去吃生鱼片,请杜先生把消息带回去,双方寻求更有效的外交途径彻底解决问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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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站起来握手,日本人去找地方吃生鱼片,杜月笙则一上车就瘫软在座,这场谈判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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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杜公馆,只见沙发上并排坐着吴铁城的两名心腹,还有一位军方人士,一起在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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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带着这3人匆匆进了密室,郑重其事地说:“抓住他们的小辫子了。日本人声称他们进入上海,事先获得了各国防军的许可,请铁老就从这里入手,保准让日本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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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至上:杜月笙 会表演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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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回报,吴铁城立即约见日本领事,验明被杜月笙揪到的这条小辫子。证实之后,迅速上报外交部。外交部以此为契合口,正式与日方进入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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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来谈去,双方达成共识:自1932年2月2日起,双方互不攻击,停火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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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还没到3天,日本援兵到达就立即翻脸,不认停战协议,继续开打。中国也已经开上来两支军队,总计35天的上海保卫战进入了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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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阶段日本方面的指挥官换成了植田谦吉中将,从2月4日打到2月24日,共计2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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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天打过去,日本方面又临阵换将,以白川义则替换下植田谦吉,开始进入第三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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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三阶段里,有青帮弟子赶来向杜月笙报告,数千日本军化装成形形色色人等,于暗夜登陆,潜入法租界,目前这些日本士兵都躲藏在日本侨民开设的商店与住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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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一听就明白了:这支日本军队是想学自己当年打纠察队的招术,偷偷穿行法租界,绕到沪西,抄19路军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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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么玩,19路军可就腹背受敌,惨了。杜月笙迅速通知吴铁城、蔡廷锴,然后去找甘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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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甘格林,杜月笙就问道:“阿甘,数千日本士兵潜伏租界,有没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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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甘格林假装痛苦地掏着耳朵,“或许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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