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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些无聊的弟子越来越喜欢撩拨他,拿他当姑娘挑逗。如果只有语言上的戏弄,叶闻思只是脸通红,“哧哧”地笑,并不作声。再后来就有些弟子上前动手动脚,这时叶闻思就用羞怯的声音说:“别,别这样,我怕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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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个美貌小姑娘,还怕伤到我?”动手动脚的弟子更觉好笑,非要抱一抱他。突然大家眼前一花,只看到叶闻思那漂亮的小手一晃,犹如扔一团破布,就把上前对他动手动脚的弟子扔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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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得像个漂亮姑娘的小伙,好像会武功的样子。社中弟子好奇不已,纷纷上前挑战,但见叶闻思手势一挥,多强壮的大汉都会被他如掷猫狗般掷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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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大家才醒过神来:这个叶闻思不是像会武功,而是真有一身骇人的武学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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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习武人士,大家极易产生兴趣。恒社弟子围拢过来,想让叶闻思再露一手,让大家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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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思就拿了把筷子,交给同伴们,让他们用力往自己的咽喉上戳。起初大家不敢用力,轻轻戳了几下后,这才敢用力。力气大时,只听“咔吧”一声,叶闻思的咽喉竟坚如钢铁,将戳过来的筷子折断,而他却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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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更加好奇,就问他何以练成如此骇人的奇功,师承何人。叶闻思却给大家讲了一段难以置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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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至上:杜月笙 技艺再高,只为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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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思说他的家乡在江南水乡。世道不靖,当地盗匪极多。盗匪们最经常干的营生,就是“背娘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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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背娘舅”呢?就是在荒郊之地,盗匪会独自闲逛,一旦看到行人就快步追上去,然后跟在行人身后,亦步亦趋地紧贴着走,走着走着,盗匪会突然把一根细麻绳猛勒在行人的脖颈上,而后突然一转身,背起行人继续走。这时候,行人的咽喉被麻绳死死勒住,又被盗匪反背起来,双手双脚拼命抓搔,却什么也抓不到。片刻工夫,行人就被活生生勒死,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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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盗匪才会将勒毙的行人放下来,慢慢搜身,三五个铜板,1块半块大洋,都算是不菲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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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三五枚铜板,就不惜勒死一条鲜活的人命。这就是当地盗匪的无耻、狠毒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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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杀人手法,何以会称为“背娘舅”呢?原来,当地有句俗话,把去当铺称为去娘舅家。因为娘舅是你的长辈,在你遇到饥困时会拿出钱来帮助你。而当铺是人们饿困时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所以视当铺为去娘舅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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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匪将勒死的行人同样视为财源,故称行人为“娘舅”。而倒背勒毙的过程,就称为“背娘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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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思说,因为他的家乡盗匪数量太多,寻常百姓出门,稍不留神就会被背了娘舅,活蹦乱跳出去,却只因为三五枚铜板被盗匪勒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所以,当地人为了保命,家家户户都习练咽喉功,用一种很奇特的法子把自己的咽喉练到坚如铁石。这样一来,如果在路上突然遭遇“背娘舅”,纵盗匪再用力也勒你不死,你就比别人多了一线的逃生机会。练成这么神奇的武功,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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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叶闻思的故事,杜月笙长久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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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叶闻思那一身神奇的武功,宛如一个残酷的寓言,不过是在隐喻他这悲哀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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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一生,他拥有70个光彩的职衔。但如此之多的职衔,不过和叶闻思那一身精湛的武功一样,只是求一个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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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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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许多年前,不知是章太炎还是杨度,对他讲过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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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圣先师”孔子,身精72门绝艺。有人问他:孔先生啊,你为什么要学这么多的绝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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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回答:只是为了吃饱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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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吃口饱饭。孔子那个时代,想要填饱肚子太难。纵然学成72般惊人的绝艺,也只不过勉强不让自己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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