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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会后,就是坦白大会,请王晓籁登台,老实交代他是如何喝群众血汗的。坦白会后,就是揭发会,所有认识王晓籁的人纷纷上台,揭露王晓籁狡滑不老实的嘴脸,剥下他伪善的画皮,戳穿他的丑恶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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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发会之后是批斗大会,万人会场的口号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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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流程走完,审查结果下来:王晓籁生平无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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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籁这辰光,看得许多人痛苦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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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片颓丧的气氛中,杜月笙终于呻吟了一声,慢慢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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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由来轻七尺,没死还要接着吃”。他还得让自己的大脑运行起来,也好替那些跟来香港的朋友寻找一只大食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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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下之大,哪来的空缺大食盆,能够让你这么多人憨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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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杜月笙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当年的老朋友范尔迪、甘格林来:要不,大家一道去法国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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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吃就吃,杜月笙立即掰着手指,给始终照料他的孟小冬计算:自己一家人,万墨林一家人,顾嘉棠一家人,别人家暂先不考虑,这3家人,需要27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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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计算着,孟小冬说了句:“我跟了去,算是丫呢,还算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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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傻眼了,半晌说:“我年轻时啊,浮浪,轻狂,见到喜欢的女人,就掼下铜钿,娶回家里来。我曾娶了4个老婆啊,不允许她们区分大小,大家都是好老婆,家居生活要平等。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她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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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她们回家,把她们养在深宅大院,让她们免于饥饿和伤害。她们可以怀着小女人的复杂念头,上床安睡,醒来时看到日头悬挂在天边。很长时间以来,我为此自豪,洋洋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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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位欧洲回来的朋友。他对我说,我这样根本不是爱。许多人养条狗养只猫,也能做到这一点。这只是喜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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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是爱呢?这个我说不上来,问别人,别人也是满头雾水。中国人啊,活着就够艰难的了,还有许多人每天绞尽脑汁的,编造出花样繁多的罪名,专门用来伤害别人。爱是洋人的日常用品。但对于中国人,未免太过于奢侈。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但我知道,总有些事情,你必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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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宴,大婚!我不要大操大办,但要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酒菜,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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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年底,杜月笙与孟小冬于香港坚尼地台公馆举办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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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杜月笙63岁,孟小冬5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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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一个满脸堆笑的男子走进杜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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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人,杜月笙狂喜地叫了起来:“新衡,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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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当然是我。”王新衡笑道,“这次我来香港,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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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衡是杜月笙心中最感激的一个人。抗战胜利后,三青团系屡屡对杜月笙发难,全靠了王新衡以蒋经国老同学的关系斡旋其中。万墨林也好,杜维屏也罢,实际上都是他替杜月笙捞出来的。当然,以王、杜之为人,杜月笙不会开口请求,王新衡也不需要杜月笙开口,相知交友,该替朋友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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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下一代人,杜月笙最看重的就是陆京士和王新衡。他视陆京士为比自己儿子还亲的亲人,而对王新衡,他要求家里的孩子喊他“王家伯伯”,以便区分称呼戴笠“戴家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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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当局派王新衡驻香港,这对于杜月笙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他顿时打消了去法国的想法,包了2万块钱的港币送给王新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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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衡拒而不接,如果拿了这钱,以后反倒不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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