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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兵人选上,三个大佬第一次难得地达成了共识。李鸿藻叮嘱荣禄,指定袁世凯编写《练兵要则十三条》。再加上刘坤一的举荐,一十八载亡清梦,总算迎来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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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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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看到曙光的还有康有为,1895年的夏天,他以二甲第四十八名考中进士,观政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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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却成了炮灰。被康老师洗脑的他没认识到国考的严肃性,继续耍笔杆子谈改良,被主考官徐桐先入为主地误认为是康有为的卷子,当场摒弃不录。倒是副考官李文田慧眼识珠,在卷末惋惜地批了一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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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圣人去工部报了个到就再也不想上班。他对盖房修路没有丝毫兴趣,而是像坚持晨练一样坚持上书,且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皇上你要再不改革,则“求布衣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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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简单的事,重复做也会发生质变。康有为三个字终于上达天听,光绪对左右道:“这个康某人何以不顾生死,竟敢以此言陈于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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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解是忠君,并开始对疏中“富国、养民和社会改革”三策发生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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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康有为主演的这幕脑残志坚的励志剧可谓中国版的《阿甘正传》。据他回忆,自己早年时时哭笑无常,唐德刚在请教了心理医生后说这是初期精神病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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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风云人物在嵩云草堂会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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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他一岁的康有为,袁世凯一口一个“大哥”。对梁启超这个日后还要频繁过招的对手,袁世凯则叹为奇才,称其“少年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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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要借康党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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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梁启超作为《万国公报》的主要撰稿人,在广学会这块经营了多年的舆论阵地上,用饱含深情的文笔呼吁变法,打动了许多上层人士,名动京城。而康有为则趁机联合陈炽(户部员外郎)、杨锐(内阁中书)、沈曾植(刑部员外郎)以及文廷式(翰林院侍读学士)等中下级官员,谋划成立强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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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不是翁同龢的门生就是李鸿藻的故吏,隐然清流党设在民间的进步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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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清流更激进,不仅大谈西学,而且谋求政改。由于后台很硬,连李提摩太都参与进来,因而又同外国使馆搭上了关系,英美公使都表示愿意无偿提供图书和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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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云草堂,来者日众。曾国藩之孙曾广钧、张之洞长子张权都被忽悠入会,一干人选举陈炽为会长,梁启超为书记员,准备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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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孙家鼐代为准备馆舍,翁同龢则答应每年从户部拨发经费。各省督抚也非常看好强学会,王文韶、张之洞和刘坤一慷慨解囊,各捐五千两,甚至连宋庆、聂士成等武官都纷纷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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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早在草创阶段就捐了五百两,此后又陆续资助,还积极动员他人捐款,博得了康党及众人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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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自忖人老心不老,也想附庸风雅,捐他三千两,可惜被翁同龢门下走狗陈炽冷冷地拒绝了,气得老头出国前念叨说:“这帮人与我过不去,我回来后看他们还做不做得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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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袁世凯也不单单是为了政治投机才混迹于维新派的阵营,他是真心想吸纳那些进步的观点与主张。而兼收并蓄的胸襟,正是大头比康有为更有为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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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要则十三条》交上去有段日子了,不见回音,袁世凯颇感焦虑,唤来阮忠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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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忠枢中举后投李鸿章幕府,曾任北洋水师学堂中文总教习,直至幕主失势,跑到李莲英的弟弟家当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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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通过这条线狠砸一笔,收买了李莲英,在慈禧那儿也布下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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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证明这颗棋子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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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慈禧召见,袁世凯跪在地上看不到太后的表情,不利于察言观色时,就看李莲英的脚。如果两脚并拢,说明慈禧不爱听,立刻打住不说;如果两脚分开,则放心大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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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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