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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加大公派留学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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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日本存有根深蒂固的戒备，但为了开一时之风气，袁世凯还是号召“近学日本”，从直隶的军事学堂中大量选拔学生赴日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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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学成回国后，基本都受到重用，比如孙传芳、徐树铮、傅良佐以及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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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堵结合，这一巨大的社会变革终于在袁世凯的连哄带骗下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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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者吉尔伯特在《中国的现代化》一书中精辟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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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是新旧中国的分水岭，它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必须把废除科举看作是比辛亥革命更重要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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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以恢弘无匹之势，熄灭了一代知识青年对朝廷的最后一丝眷恋，把精英阶层从科举的酱缸中散溢出去，衍变成一股无从把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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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堪比照的事实是，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政府的首项举措便是恢复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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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废一复间，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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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科举灭亡的，是两个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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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容在监狱里染病身亡，同盟会《民报》编辑陈天华为了敲醒国人，写下《警世钟》后跳海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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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报上读到这两则消息时，袁世凯耳边隐隐传来东海之东那铿然有力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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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国，哪一点，我还有分！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压制我，众汉人，拱手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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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愣愣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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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和爱情一样，表白得越早，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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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呵护理想的人，绝不会将它大声喊出来，而是埋在一个只有自己找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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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埋得太深，以免将之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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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吊诡的国度，比较擅长摧毁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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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要经历一个痛苦的嬗变，就像《沧浪之水》里的池大为，跪在父亲的坟前亲手烧掉他传给自己的《中国历代文化名人素描》，然后挥别理想、告别良知，一头扎进现实的洪流，在人潮涌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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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死扛的，这在天朝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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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需要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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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习惯了说假话的环境，说真话有时像在说笑话。天天说笑话，就会被视为疯子，像电影《杀生》里的牛结实，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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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是一种顽固的存在，不会因你的口诛笔伐而自动退出舞台，只有在现实中日拱一卒地与之缠斗，方能窥伺其破绽，一击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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