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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雄猜之主,获其信赖很难,而要摧毁建立起来的信任则再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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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经常与各省军阀密电往来,时间一久,某些梁士诒自认的琐事就没有请示,而是自行处理。再加上反对派的挑拨离间,袁世凯的疑心病渐渐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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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内阁被改为直接向大总统汇报的政事堂,居间联络府院(总统府、国务院)的总统府秘书厅撤销,梁士诒被贬为税务督办(国税总局局长),周自齐也从交通总长变成了农商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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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袁世凯决不会扔掉自己的钱袋子,而称帝这种兴师动众的事则更需要交通系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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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梁士诒从内心抵制帝制,被袁世凯召见十四次,每回都顾左右而言他,决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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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定建议敲山震虎,“五路大参案”旋即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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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系统的官,一查一个准。在肃政厅的严参下,津浦、京汉、京绥、沪宁和正太五路局长营私舞弊的黑幕暴露在公众的视野当中,一时间舆论沸腾,对中央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反腐决心交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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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司局级撤职受审,由此牵连出的交通部次长叶恭绰也被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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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火候差不多,袁世凯叫来绝望的梁士诒,道:“参案本有君,我令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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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定更直接,找到梁士诒问他肯不肯帮忙操盘,恢复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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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全交通系,一身冷汗的梁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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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的加入如虎添翼,运动进入快车道,五路参案也化作青烟,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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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总统班底的运作下,由段芝贵牵头,二十个省的军政首脑联名通电,劝袁世凯“速正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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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会问,这帮人无法无天惯了,怎么突然步调一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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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现象看本质,还是各逞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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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搞政治投机、图谋再上层楼的,如湖南的汤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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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阳奉阴违、暗中磨刀的,如云南的唐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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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和光同尘、人云亦云的,如山西的阎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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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指哪打哪的李逵,如安徽的倪嗣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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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北洋系资格最老的段祺瑞、冯国璋和张勋始终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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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伺候太子的段祺瑞已把陆军总长的帽子扔给王士珍,甩手不干;冯国璋正因老头子欺骗了自己生闷气;张勋对复辟是喜闻乐见的,但他拥戴的皇帝是溥仪而非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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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意”被迅速伪造出来。参政院召集国民代表大会,各省代表在当地投票表决国体。当然,代表资格都是经过审查的,选票也是实名制,保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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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四川为例。在陈宧的安排下,会场每个代表的桌上都放有毛笔一支、墨水一盒、点心一盘,在笔杆、墨盒与点心上,全部刻有“赞成帝制”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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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有心人,1993张选票,全部同意改行君主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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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搞笑的是,在朱启钤的暗中叮嘱下,各省的推戴书毫厘不差,一看就是统一的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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