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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宰相:五代十国里的冯道 宴会的主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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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们旁若无事,这事和他们没半毛钱关系,他们只管抡起枪杆子杀人,耍毛锥子是文人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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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河东文臣圈子中,确实有许多可能被选中的人物。比如李存勗曾经以宰相位相许的一代士林名流卢汝弼、曾任义武军掌书记的豆卢革、一代儒侠辩才任圜,以及天雄军掌书记张宪。至于志大才疏的卢程,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中选,在座中吹胡子瞪眼,也没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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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个候选人中,卢汝弼和张宪的可能最大。他们素有文名,又在河东经营多年,有一定的人脉累积。卢汝弼曾经做过李存勗的代理掌书记,能力上没问题,就是为人贪婪,没少收银子,惹起物议,李存勗对卢汝弼已经有些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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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卢汝弼,张宪是河东掌书记的最热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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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是太原本地人,时晋人多尚武,只有张宪儒服学文,二十岁时便精治《左传》。张宪的文名,曾经被老一代的河东掌书记李袭吉高度肯定过,李袭吉称赞张宪:“子勉之,将来必成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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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是李存勗亲自奉厚币请出山的,视为心腹之臣。在胡柳陂之战中,军中传闻张宪与王缄同时遇难,李存勗痛哭失声。张宪后被委任魏州掌书记,处在对梁朝决战的军事最前沿,须臾不能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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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存勗心中,张宪才是他称帝后最合适的宰相人选,李存勗要不停地历练张宪。如果只是平调张宪入为河东掌书记,并无此必要,而李存勗选定冯道出任河东掌书记,实际上就是替张宪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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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层意义上讲,冯道是张宪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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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勗离开了张承业的席前,正朝着冯道所在位置的方向缓缓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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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冯道的品秩比较低,所以他只能坐在最后首的位置上,几乎挨在了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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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少大员注意到冯道卑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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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初来河东,也不认得几个朋友,还有许多河东官员窃窃私语:这个容貌粗鄙如乡野农夫的汉子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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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冯道前面的,正是才不堪大用却喜欢惹是生非的卢程。因为卢程的品秩比冯道高一级,所以李存勗去找冯道,必须经过卢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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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晋王朝着自己走来,卢程心中一阵紧张的狂喜:晋王莫不是来给我敬酒的?卢程还是没有忘记掌书记那块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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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卢程沮丧的是,李存勗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嘴角上挂着轻蔑的笑容,径直扫过卢程面前,站在了冯道的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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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英雄传说中的晋王就站在自己面前,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冯道明显有些局促。抑或是紧张,抑或是激动,冯道忘记了他应该站起来,垂首束手,接受晋王的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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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勗知道是时候宣布掌书记的人选了,他清了清嗓子,举起手中的银稽看了一眼冯道,然后转身对着座中大员说:“自王缄没后,斯职厥缺,岂非无人!今日吾为国家寻得一文胆,卿等以为可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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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勗站在冯道面前即将宣布掌书记的人选,傻子也知道雀屏中选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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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樽酒,赏卿!自今日后,卿便为吾书记。一应文翰词章事宜,奚付卿处置。”李存勗在和冯道说话,他已经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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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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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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