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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冯道的心思,石敬瑭当然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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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当着众大臣的面,把冯道上来的这道表摔在御案上,佯作生气状,声音很大的对下面说道:“冯宰相也太不给朕面子了,朕说过的话,几时更改过。这个决定是朕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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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班中闪出一个约三十岁的青年,“儿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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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重贵,石敬瑭兄长石敬儒的儿子,因石敬儒早死,石敬瑭便养在身边以为子,时封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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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中书省,把朕的意思告诉冯宰相。今天,他必须接受朕的命令。如果他不接受,你就说朕宁可当着天下人不要这皇帝的脸面,也要去中书省求他出山。除了磕头,朕什么礼数都可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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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重贵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叔父这些话是说给群臣听的。石重贵快步来到中书省,把叔父的意思一字不落地都传给了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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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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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重贵的强烈要求下,冯道“不得已出焉”,接受了石敬瑭对他的所有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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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第二百八十二卷说冯道“称疾求退”,从逻辑上讲,如果冯道称病不出,自己随后再出山,岂不是当众自己抽耳光?不如留个话口,只说能力不够,三揖三让,扭扭捏捏出山,也落不下话柄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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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摆足了,冯道摇摇晃晃的出山,几乎有东晋“(谢)安石不出,奈天下何”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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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此举,既赚了里子,也赢得了面子。没有人对冯道羡慕忌妒恨,有的只是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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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宠遇,无与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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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在蜀汉的政治地位,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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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同的是,诸葛亮面对的是智商有所欠缺的少主刘禅。而冯道面对的,是百炼成钢的一代枭雄石敬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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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宰相:五代十国里的冯道 应变将略,非其所长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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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变将略,非其所长”,这是《三国志》作者陈寿对故国宰相诸葛亮做出来的经典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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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指诸葛亮只会搞政治,不会搞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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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纵观冯道的一生,他懂政治,通人事,熟吏治,精文化,但唯一的短板,就是军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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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变将略,非其所长”,用在冯道身上也非常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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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冯道不懂军事的事例,在《旧五代史·冯道传》有详细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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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冯道与石敬瑭之间有关军事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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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应该发生在冯道已经接受大宰相职务,并承担原枢密院军事职权之后,时间大致在天福四年八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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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瑭把冯道请到内殿,与冯道讨论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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