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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冯道自有冯道的办法——坦白自己的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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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器重自己的大领导承认自己的能力短板,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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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能力有限,但偏偏官瘾大,凡事都想大包大揽,做全能天才。但因为自身有明显的短板,结果一个木桶里盛满了水,就因为这块处在木桶上方的短板,之前辛苦攒下来的水流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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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木桶上的那块短板在什么位置,就应该把水盛在这块短板下面,不要超过这块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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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的短板就在以应变为上的军事,但诸葛亮偏偏不服这个邪,三番两次把水注过木桶上面的那块短板,结果辛苦一场,全都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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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对于皇帝的询问,似乎早有此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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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从容拍起了石敬瑭的马屁,“陛下历尽艰险困苦,百战经营,才有这大晋天下。陛下神武睿智,运筹帷幄,天下人谁其不知!而今天下多事,叛乱从事,这都要仰仗陛下独断制之。——臣本是一个乡野书生,逢遭圣明,连进中书,为陛下守文事,不敢有一丝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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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瞄了一眼石敬瑭,又说:“臣在明宗时便这样,侍陛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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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的意思很清楚,先撇清自己与将来有可能出现军事失误的关系。我说了我不懂军事,你非让我主管枢密,一旦有事,与我有关,这是你用人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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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冯道很坦率地告诉石敬瑭,军事是自己的短处,而不是为了赢得所谓的面子,去尝试着在军事上开辟胜利,这是非常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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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冯道的说法,“晋祖彼可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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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石敬瑭的智商,他岂能不知军事是冯道的短板。他当时废除枢密院的军事功能,由冯道来承担其职权,就考虑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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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不懂军事不要紧,但石敬瑭是个军事天才,有石敬瑭在,冯道在军事上遇到什么难题,石敬瑭完全可以帮他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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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石敬瑭这么安排岂非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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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宰相:五代十国里的冯道 应变将略,非其所长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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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合理推测的话,石敬瑭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准备让冯道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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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世中选择托孤重臣,一般要求这个大臣必须具备三点要素:一、忠诚;二、政治成熟;三、军事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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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具备前两条,(至少在刘备安排李严同为托孤大臣的情况下不敢在第一条上有所冒动),但因为诸葛亮不是军事天才,结果把蜀汉也带进了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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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也很难说具备第一条,但石敬瑭如果不计成本的目的很明显,是希望把冯道培养成对石晋王朝忠心不二的老臣,将来自己死后好把江山交给冯道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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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瑭的几个年长儿子皆死于战乱,只剩下一个年仅四岁的幼子石重睿。虽然石敬瑭还有一个近三十岁的侄子石重贵,但侄子毕竟不如儿子亲,石敬瑭心中的首席继承人还是石重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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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住石重睿的江山,除了要求冯道忠诚外,就是第三条——军事才能。至于第二条政治成熟,冯道不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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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培养对军事不甚精通的冯道的军事才能?至少也要培养成军事发烧友级别,那就需要给冯道在军事上压一压担子,让冯道早日熟悉军事领域,并与军界人物建立一定的良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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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军事职能,对冯道来说并非第一次,当年在李从珂时代出任具有准军事能力的匡国军节度使,冯道就摸过枪杆子。而像冯道这样的纯书生,不懂军事,既安全,也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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