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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远派自己的铁杆心腹、左飞龙使李彦从率兵北上,接盘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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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州形势相对稳定之后,冯道、李崧、和凝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当年九月,名满天下的三大名相告别了曾经在恒州一起经历过生死患难的人们,迎着秋风,联袂马上同行,回到锦绣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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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即将抵达汴梁的时候,大汉皇帝刘知远因为要亲征反贼杜重威,留下皇子刘承训为东京留守,自己率主力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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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远应该是在亲征的路上得到冯道三人回到京城的消息,满头心思的刘知远随后下诏,以李崧为太子太傅、和凝为太子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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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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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刘知远似乎很尊重李崧、和凝,冯道这样的天下第一老臣都没得到任何加封,他们却跑到了冯道的前面。其实,李崧、和凝所得到的待遇,也不过是刘知远请他们站在蛋糕店的玻璃墙前,看店内几个顾客吃着美味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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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崧、和凝得到的都是空头名位,汉朝的真宰相早就被人瓜分掉了。共有四人——寿仆射苏逢吉、右仆射苏禹珪、司空窦贞固、户部尚书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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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中,二苏是刘知远在太原时的心腹之臣,窦贞固和李涛是契丹席卷晋朝重臣北上之后、留在汴梁的文官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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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蛋糕店玻璃墙外看着别人吃蛋糕,这样的“待遇”,冯道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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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崧、和凝得到的只是虚位,但地位远在李、和二人之上的冯道为什么连看人吃蛋糕的待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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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还在六年前,而且与刘知远现在正在征讨的杜重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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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晋天福六年(941),石敬瑭还在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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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宰相:五代十国里的冯道 刘知远对冯道的警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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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担任随驾御营使(御林军统帅)的还是刘知远,但石敬瑭和刘知远曾经闹过别扭,应该是觉得刘知远不是特别可靠,便打算由妹夫杜重威接替刘知远,毕竟自家人用起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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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石敬瑭不好亲自出面,需要找几个人来替自己背黑锅。在石敬瑭的暗中授意下,冯道和李崧硬着头皮上台出演反面角色,对着杜重威吹了一通肉麻的喇叭,而且还不止一次,“屡荐重威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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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冯道的出面,石敬瑭的压力就少了很多,很自然地就从了冯相所请,罢刘知远,立杜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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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瑭、杜重威皆大欢喜,但冯道和李崧突然横插一腿,却深深得罪了性格乖戾的刘知远。“知远由是恨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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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远彼时只不过是晋朝臣子,还奈何二人不得,只是把这股恨深埋心中。而如今,刘知远已是号令天下的大汉皇帝,他有足够的政治资源来发泄深埋六年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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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问题,刘知远同样忌恨李崧,“高祖(刘知远)素不悦崧”,怎么却加封了李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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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崧得到了“太子太傅”的画饼,可代价实在太大了,因为李崧留在汴梁的家产悉数被刘知远没收,并转赐给性格更加乖戾的心腹大臣苏逢吉。而在李崧家中的地下,埋藏着数额巨大的黄金,也成了苏逢吉的私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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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封李崧,刘知远与其是“尊敬”李崧,不如说是在羞辱李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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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远同样不会忘记还有冯道,冯道在汴梁的宅院被刘知远转赐给苏禹珪,但冯道显然并不心疼这些,反正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如果在政治上制裁冯道,以冯道的特殊政治地位,又让刘知远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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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刘知远在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他依然奈何冯道不得,甚至还得需要冯道在政治上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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