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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66 史料上并没有记载冯道与郭崇说了些什么,只是寥寥数语,应该是冯道向郭崇保证他人城后绝对不会受到伤害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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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68 郭崇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冯道笑道:“我一介老书生在彼军中犹安然,将军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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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70 从后面的史料看来,郭崇并非是孤身入城,而是至少带了七百骑兵中的一部分。否则,凭冯道说塌了天,郭崇也不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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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72 有了贴身卫兵,郭崇壮着胆子进城见到了还惶惶然不知所措的刘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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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74 “澶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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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76 郭崇定了定神,扫了一眼刘赟身后那些愤怒的眼神,一字一句的把王峻教给他的台词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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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78 按《资治通鉴》的说法,郭崇进城后,把郭威对刘赟的态度转述给刘赟本人,应该是保证刘赟身份、地位的承诺。而《宋史·郭崇传》则说郭崇明说了郭威在澶州已经为诸军推立为天子,天命有所归,希望刘赟能认清形势,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反而能长享富贵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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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80 但二书都提到了一个共同的细节:刘赟紧紧握着郭崇的手,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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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82 刘赟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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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84 刘赟陷入了巨大的失落与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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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86 天下本来已经属于刘赟了,谁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郭威突然来这么一手,狠狠地把刘赟晾在了悬崖上,进退不得。向郭威称臣,自己这个嗣皇帝颜面何在?如果选择与郭威对抗,自己的兵力又不足以这么做。而远在河东的生父刘崇实力强劲,却远水救不了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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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88 郭崇说他此来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可刘赟分明从郭崇所属七百名铁甲骑兵的眼神中看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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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90 瞬间,皇帝梦破灭,连最起码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有效保证。刘赟的这种心情,如同中了五百万大奖,连吃三天庆贺发财之后,才发现彩票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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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92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刘赟手下那帮幕僚有些沉不住气了。刘赟当不上皇帝,他们就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挤掉窦贞固、苏禹珪这帮无能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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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94 他们很多人都把矛头指向了郭威,而随行的徐州节度推官郭忠恕却把愤怒的矛头对准了太师冯道。《宋史·文苑·郭忠恕传》说郭忠恕并没有接受刘赟的官职,似不合常理,今取《五代史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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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296 这一年,郭忠恕年仅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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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301 五朝宰相:五代十国里的冯道 [:1705760749]
1705769302 五朝宰相:五代十国里的冯道 宋州惊魂记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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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304 年轻气盛的郭忠恕当着所有人,把愤怒的臭鸡蛋都扔在冯道的老脸上。“冯太师枉食汉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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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306 冯道看着这个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年纪的后生,不忿不怒,他要安静地听郭忠恕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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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308 “上至天子,中有公卿,下及黎庶,谁其不知道景城冯令公的大名!诚信著于天下,响当当的一代正人。可今日之变,你扪心自信,武宁节度(刘赟)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难道一点责任就没有吗?如果武宁节度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知道你的良心有愧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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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310 刘赟对冯道的印象还算不错,急忙拉住口无遮拦的郭忠恕,郭忠恕瞧不起冯道这样的官场老滑头,冲着冯道狠狠呸了一口,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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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312 《五代史补》说面对郭忠恕的指责,冯道“无言对”。其实在郭忠恕的谴责中,可以让冯道钻话缝的地方很多。胡饶当年当街骂过冯道的八代祖宗,冯道都含笑应对,郭忠恕这样的嫩鸡仔,还乱不了冯道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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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69314 更重要的是,当着刘赟的面,冯道不能说话,否则有一个字被刘赟及他的手下理解错误,就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刘赟面对郭崇威时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冯道已经预感到可能要出大事,冯道现在所考虑的是如何抽身,躲开这场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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