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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53 30军: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辖88、89师,共6个团,7000人,枪3200支,平均每枪子弹25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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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55 还有骑兵师、妇女独立团、回民支队以及机关人员,全军共21800人。其中非战斗人员(机关、后勤、伤病员、小孩)约占4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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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57 西路军领导机构成立后,即在各级干部和战士中层层开会动员。在“打通国际路线”,“建立西北抗日根据地”的口号鼓舞下,战士们的情绪十分高涨。但是在高级领导层中,这支部队究竟要向何处去,能否达到预期目标,心里是没底的。李聚奎回忆:“过河后,是没有作战决心的,过河的目的亦是未定的。究竟到什么地方建立根据地,是没有确定的。在土门子,西路军的领导者这样说过:‘这次过河,军委是没有一定的决心的,总司令部亦未确定。究竟过多少队伍,就是四方面军指挥部自己也未确定’。接着说军委决定过一个军,有同志说过一个军更糟糕,另有同志说一个军有一个军的打法。由此就可见是没有作战决心的,只抱着无限的向西退却(所谓西进)。”[11]李聚奎的报告是1937年清算张国焘路线时写的,难免有时代烙印,但是他反映当时的思想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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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59 不仅陈昌浩的心里没底,当时中央心里也没底。在11月13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毛泽东作报告说:“红军的行动方向,原来是向宁夏,被蒋介石破坏了,现在要改变。……红军行动方向主要是向东,预计明春过黄河。四方面军一部分已向西,能否调回来是个问题。现在我们的行动,都是脚踏两只船。最好是,向西的还是向西,向东的还是向东。如果向西不能达到目的,当然可以转向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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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61 此时,国民党军毛炳文部已经开始西渡黄河去兰州方向,西路军的后路已经切断。11月11日张国焘致电中央,表示他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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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63 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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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65 甲、毛炳文部可于巧日渡河完毕对西路军。判断我西路军已无再东渡可能。他们只有占领永昌、凉州地区,与新疆办好外交,背靠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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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67 乙、我们须急设法帮助和策应他们,因他们太孤立。并须急打通远方取得接济,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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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69 朱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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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71 毛、周也觉得心里不安,于11日20时电询徐、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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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73 徐、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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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75 甲、你们现到何处,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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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77 乙、由于河东还未能战胜胡、毛、王各军,妨碍宁夏计划之执行。我们正考虑新计划,但河东主力将与西路军暂时的隔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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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79 丙、请考虑并电告下列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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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81 1.你们依据敌我情况有单独西进接近新疆取得接济的把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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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83 2.如果返河东有何困难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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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85 3.你们能否解决衣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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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87 毛、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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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89 此时,西路军在一条山地区进展顺利。打得马步青军队落花流水。陈昌浩对战斗进展十分满意,11日10时致电朱、张并毛、周,通报胜利消息。对困难也作了如实汇报。他说:“所过地区人、房柴、水均极稀缺。平地开阔,全无隐蔽,最利飞机、骑兵活动。高山积雪,常起赤色风。每晚及下半夜最冷,呵气成冰,较之莫斯科尤甚。无房不能宿营,重皮尚称不暖。如何各部衣服单薄,敌机朝晚活动,敌情又不甚明。为适应此情况,惟在调动敌人,秘密出没,连日不得不长夜行军,致各部掉队甚多,疲劳增加,但士气极旺。现令各部尽力争取休整。”陈昌浩寄希望于到达凉州,在富裕地区获得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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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91 张国焘收到电报,非常高兴。虽然河东部队打得不好,但河西部队还是很给他脸上增添光彩。9军、30军毕竟是四方面军中最能打的部队。他回电指示徐、陈:“本日两电均收读,不胜欣慰。你们应利用目前时机在凉州、民勤、永昌、古浪、大靖地区形成巩固的新局面。”[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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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93 一条山战斗的顺利,使大家都乐观起来。在军政委员会会议上,徐向前力主西进新疆。他回忆:“我在发言中列举了西进新疆的好处:一、解决了西路军的战略靠背问题;二、能拿到苏联援助的武器;三、回过头来再打马家军,易如反掌;四、对河东红军和友军,能起到有力的鼓舞和策应作用。大家赞成我的意见,一致认为,黄河东岸已被敌人封锁,东返与西进比较,困难更大。于是下决心西进,向中央表了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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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95 会议结束后,徐、陈致电军委和红军总部,提出以主力占领凉州,然后第二步占领甘州,接通新疆、外蒙和远方(苏联)。还提出:“对外与远方请中央即迅速具体布置,以免(丧)失时机,最好国际与我们直接发生关系,并在新蒙适当地点建立联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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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97 看到西路军决心已定,中央便不再坚持。11月13日,中央书记处致电共产国际中共代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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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199 王明、康生、陈云转交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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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74201 甲、蒋介石部队已将红军主力与红军已渡河者从中隔断,渡河者现组成西路军,受徐向前、陈昌浩指挥,人数二万二千。令其依照国际新的指示向接近新疆之方向前进。首先占领凉州地区,然后向肃州前进。请你们确实无误地准备从(新疆)接济物品,并以准备情形迅即电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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