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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真天子:一代仁君赵匡胤 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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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国主李煜派弟弟李从善来给太祖道贺,同时照例朝贡。李从善按照李煜的嘱咐,来到京师以后,当天夜里先去拜会赵普,私下里给了赵普五万两白银。赵普知道太祖不喜欢江南国,而喜欢吴越国。心想要是太祖知道我私下里收了江南国的五万两银子,那还了得!于是就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了太祖。赵普完全没有想到,太祖对他说了下面这样一句话:“这些银子不能不接受,写封回信表示感谢,同时回赠送礼人一点礼品就行了。”赵普没听懂,以为太祖生气了,赶紧跪下叩头:“臣真的没有向他们讨要,确实是他们主动送来的。臣不能要这些银子,想送还他们,所以就赶紧向您禀报来了。”太祖看了看赵普说:“让你收下你就收下。你是大国宰相,他们给你送钱,那是应该的,这是大国的身份和尊严。你拒绝他们,让他们觉得咱们做事太拘泥。”赵普这才收下了这五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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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赵普的安排,李从善第二天面见太祖,太祖除了正常的赏赐之外,也派人秘密给他送了五万两,但却不是白银,而是白金。与他们给赵普的数量一样,可价值更贵,价钱更高了。李从善回到江南国以后,这件事很快就在江南国的朝野疯传开了。太祖用这笔亏本的生意,维护了大宋朝作为大国的尊严,为大宋朝挣得了颜面,也让江南国的君臣们了解了他们自己的猥琐和小气,还换来了江南国的君、臣、民等,对大宋朝的雅量和大度的无比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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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吴越国的国王钱俶也接着例行朝贡的机会前来道贺,不过他派来的使臣不是弟弟,而是儿子钱惟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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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惟濬也像南唐一样,提前一天,乘着黑夜先到了赵普家里。钱惟濬还自带了二十名搬运工,两人抬一罐子,一共十个大罐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到了赵普家客厅的墙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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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的人走了,赵普把送礼人送出大门。眼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了,这才叫下人把门关上,锁好,返身回到屋里。下人上好门闩,返身往回走。刚刚走到屋门口,“笃笃笃笃”,又响起了敲门声。下人以为送礼人忘记了什么又回来了,“还没送够!多少才算多呀!”心里说着,取下门闩,打开大门一看:“哎呀我的妈呀!”“咕咚”一声就跪在地下了。“怎么了?啊?”赵普简直就是跑出来的:“哎呀我的妈呀!”他也跟着喊了一声,学着下人的样子,“咕咚”一声,也跪在地下了。“怎么了这是,得病了还是中邪了?”太祖对赵普突然的一声叫喊感到很奇怪,又看看他跪在下人身后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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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进屋喝茶去。”赵普惊慌失措地把太祖引到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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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晚了,您还光临寒舍,不是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吧?”赵普下意识地顺嘴说了一句。“出来走走,来看看你,听说你最近身体又有些不太舒服?”“啊?啊。还好,还好。多谢圣上关心。”“嚯,你这哪弄这么些大罐子干什么?腌酸菜呀?这也没到时候哇!”“啊?啊不是。”“那是什么?”“啊,是这个……啊,刚才吴越国来人了,他们送给我的,说是一些新鲜的海物。”“海鲜?朕最喜欢吃,快打开,煮点给朕尝尝。”罐子打开了,太祖一看,哪里是什么海鲜,纯一色的黄金,都打制成瓜子的样子。再打开一罐,还是。“咕咚”,赵普又跪下了:“臣实在不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他们说是海物,臣还没有启封,陛下您都看见了。要是臣知道是黄金,臣一定会向您奏明,也不会就这么接受了。”太祖看着赵普的狼狈相笑了:“收下无妨。他们都认为咱们大宋朝里你是当家的,你不能让他们失望。”赵普听不出太祖话语的意思,又惶恐又紧张。“像对待李煜一样,写封信谢谢人家。”太祖出门时,回头抛下了一句这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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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赵普还在床上翻腾来翻腾去的。虽然一夜没睡,可还是没想清楚。跟随太祖这么多年了,身前身后的,赵普太了解太祖皇帝了。“可今天这话说的,怎么咱就想不清楚到底是啥意思呢!”赵普狠狠地拍了两下脑门,心里还是安稳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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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太祖也没别的什么想法,赵普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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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朝,太祖接见吴越国使节,赵普细心观察,没有发觉太祖不同于往常,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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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平定西川之后,太祖就在后蜀的侍卫亲军中,挑选了百余名弓马娴熟的兵士,建立了一支叫做“川班内殿直”的警卫部队。给他们的待遇,超过了原来身边的另一支警卫部队——御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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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四年十一月,太祖在南郊大祭天地。祭祀活动结束以后,给身边的侍从和亲兵们分发赏赐。这次御马直因为长期侍卫,受到了特殊的奖赏。兵士们除了得到常规的赏赐之外,每人还多得了五千块。川班内殿直的这些弓马手们,因为没有受到同样的待遇,联合起来,敲击登闻鼓鸣冤叫屈。说是按照惯例,他们也应该得到跟御马直一样的赏赐,闹得大内和都城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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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恼火,委命身边的中官向他们宣谕:“朕给你们赏赐,就是对你们的恩泽。哪有什么‘照例’?难道你们自己可以定出惯例,让朕来实行吗!”太祖下令,把其中参与击鼓闹事的四十多名兵士,全部斩首,同时宣布解散川班内殿直,从此不再复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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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一位叫李承进的近侍,刚好站在太祖身边。这个人曾经服侍过后唐庄宗李存勖。太祖转头问李承进说:“后唐庄宗那么英武,把中原都平定了,怎么才当了几年皇帝,就被人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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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进回答说:“庄宗喜欢打猎,又姑息手下将士。每次出去打猎,刚刚走到都城门口,手下的兵将就朝他讨赏赐。甚至经常拦住马头说:‘天气寒冷,孩儿们都快冻死了,请皇上赶紧救救我们吧。’庄宗不分青红皂白,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立刻就给他们分发赏赐。他经常这样做,身边的兵将渐渐不太把他当回事,军队慢慢就失去了控制。最后终于酿成大祸,惹火烧身了。”李承进说到这里,认真地看着太祖继续说道:“庄宗的结局,都是自己事先种下的。都是因为他赏赐无度,最后导致威令不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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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听罢,拍着大腿说道:“可惜呀!二十年夹河征战,好不容易攻灭后梁,夺得天下。却因为不能约束手下部队,无端满足他们非礼的要求。把军队娇惯坏了不说,自己也失去了在军队中的威信。带着那样的军队,怎么能够取得战斗的胜利!”太祖温和地看了一眼李承进,接着说道:“朕不差钱儿,抚养将士,也不吝惜爵禄。可是有一点,谁要是违背了我的法度,那朕就只能用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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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真天子:一代仁君赵匡胤 黄河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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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四年三月的一天,赵普正赶着去上朝,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当街拦住了去路。谁呀,这是?不要命了!敢拦截大宋朝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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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玭,原来的三司使。跟赵普不和,辞职回家了。越想越生气,心想:“光是非暴力不合作,对于这种无耻的人是没用的。必须当面揭穿他贪污弄权、结党营私和贪赃枉法的事情。”怀着这种想法,赵玭了解清了赵普上朝的路线和时间,今个早上四点多就在这里等着了。赵普一见是赵玭,连车都不下:“你不是辞职回家了吗?不在家里好好看孩子,跑这来干什么?”“你以为你贪赃枉法,弄权营私的事情没人知道,是不是?老天长着眼睛哪!”“你不要血口喷人,说话要讲证据。胡乱诋毁,是要负责任的!”两人就这样在街上大吵大闹起来。太祖听说还有这种奇事,早朝后便把两人一起叫到便殿对质。赵玭也没客气,把赵普如何私下里贩卖国家禁伐木材,营造私家庄园的事情告诉了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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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曾经私下里委派自己的管家,去陕西和甘肃一带,购买国家禁伐、禁运的好木材,然后顺着黄河水道拉回东京,营造自家的庄院。因为木头太粗、太长,而且又数量众多,竟然用了十余艘大船,有的还两三只船链接在一起。一路浩浩荡荡,沿河岸边上的人家都出来看热闹,看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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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噻!这是谁家的船哪?也太牛了。”“宰相赵普家的。”“我说嘛。咱家盖个猪圈,还得东挪西借的,找点废木料都不容易。您再瞧瞧人家,还得当官呀,当官就是不一样。”“宰相跟咱们能一样吗?人家是宰相,宰相跟咱们不一样。”“真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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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赵玭的指斥,赵普虽然没有当庭抵赖,但也没有如实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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