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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马步军都虞侯李汉琼,原职保留,加振武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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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军都虞侯刘遇,原职保留,加大同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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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州刺史、判四方馆事田钦作,原职保留,加汾州防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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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上阁门使梁回,原职保留,加汾州团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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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头供奉官李继隆,改任升职,为庄宅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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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哪去了?王明受太祖命令,不还朝,改江南国南都南昌为洪州,就地留任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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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德裕呢?被贬了。因为钱俶密报。丁德裕在常州胡作非为,贪赃枉法,还对吴越国将士蛮横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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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曹翰呢?曹翰依旧在江南,还没回来。江南国已经投降,曹翰还留在江南干什么?受太祖之命,负责继续攻打仍未投降的州县,同时扫清残兵败卒和地方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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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国的江州(今江西九江市一带)守将胡则,还有手下牙将宋德明拒不投降,凭借江州城坚固的城防,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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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翰攻围数月,损失惨重,仍然没有拿下。直到开宝九年四月,才终于攻破了城池。城破以后,城中兵民依然进行巷战。守将胡则,此时正在生病,被曹翰抓住。曹翰责问他为什么如此负隅顽抗?胡则回答:“狗吠非其主!”跟张洎回答宋太祖是一样的话语,太祖因此饶恕了张洎,曹翰却二话没说,一剑砍下了胡则的脑袋。曹翰又抓住了宋德明,把他一并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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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祖闻听将要攻破江州城的时候,立即委命张霁出任江州知州,同时面谕张霁,赶紧前往江州,以防止曹翰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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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了解曹翰,当年平定西川,曹翰就是东路军的主将之一。孟昶一行被押赴京师时,曹翰就秘密上书,劝太祖在路上将孟昶一行杀掉。说是西川道途遥远,西川境内和附近形势也很复杂,万一中途生出变故,将来会有更大的麻烦。太祖后来拿出这份东西给曹翰看,说了他一句:“汝好雀儿肚肠!”讲他心胸狭隘,跟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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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霁一路急行,终于跟曹翰一同进入了江州城。曹翰手下抢掠民家,百姓到张霁那里告状。张霁抓住几个,就地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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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州城军民固守,使曹翰兵将受了很大损失。曹翰心里怒气正盛,又听说百姓告他的兵士抢劫,还被张霁杀了。愤怒之余,竟然无视太祖的训示,下达了屠城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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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的结局可想而知,数万民众的尸首,像竹排、木筏一样,飘满了江面。曹翰这一怒发冲冠,给江州城谱写了一曲《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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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走张霁之后,太祖还不放心。接着又派出特别使者,急速赶往江州,再次申命曹翰:禁止杀戮。使者在鄱阳湖和长江的接口处,遭遇大风雨,不能行船,只得在港口里躲避等待。等到风停了,雨住了,江州的屠城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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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翰接着诬陷张霁:阻挡军队入城,妨害军事行动,致使我军遭受严重损失。太祖知道他们已经没法合作,就把张霁改派到饶州(江西鄱江流域和信江下游一带地区)去做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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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翰还把民间的财物一顿搜掠,又奏称要把庐山脚下东林禅寺里的五百尊铁佛像,运回河南颍州,重建佛寺,安置其中。太祖此时还不知真相,批准了曹翰的请求。曹翰就把抢来的金帛,装在十几只大号战舰上,又将这些铁佛像放在上面,以掩人耳目。可是当地人都知道,军中人也知道,就把这些铁佛像戏称为“押纲罗汉”。“纲”是古代大批量运送货物的组织,也指大批量运送的货物。《水浒传》里的“生辰纲”就是大名府的知府梁中书,运送给他的岳丈蔡京的大批量生日礼物。“押纲”就是保护押送货物的意思。人们称曹翰船上装载的铁佛像为“押纲罗汉”,意思就是曹翰把这些铁佛都当成了为自己押运黄金、玉帛之类的货物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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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翰这次可真是没轻嘚瑟。不过太祖详细了解他疯抢财物的事情,考虑到他为平定江南立了大功,同时也考虑这次屠城,多半是兵将受损,一时愤激所致,并不简单出于残忍的反人类心态,于是就没有处罚他,隔了一段时间,还是给他稍微提拔了一下,把他从颍州团练使,改为桂州观察使,同时担任颍州通判。曹翰曾经写过两句诗,叫做:“曾因国难披金甲,耻为家贫卖宝刀。”如果拿来解说他这次在江南的整个行为,可能还是比较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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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翰和曹彬,号称两曹,宋初就有人以为他们是同宗,其实不是。曹翰是大名(今河北大名县)人,曹彬是灵寿(今河北灵寿县)人,距离虽然不远,但却不是同宗。两曹战绩都非常辉煌,但两曹为人却大相径庭。曹翰贪财、嗜杀,曹彬清谨、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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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冬天,曹彬家的房屋出现了裂痕,子弟们想要动手重新翻修一下。曹彬却说:“我做了这么多年军官,杀人无数,作了孽了!现在正是隆冬季节,很多小生灵都在墙壁里蛰居。拆毁了房屋,它们就没有地方躲避严寒了。”就这么坚持了一冬天,入夏以后,曹彬家的房子才开始重新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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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翰这次回来,抢劫大量财物不说,还“雇用”了东林寺的五百尊铁罗汉担任“保镖”。曹彬回来时,只让人给太祖先递了一张简单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曹彬奉旨赴江南公干归来。”既没为自己表功,也没给自己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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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曹都给宋太祖做事,都跟太祖关系密切,同在一个朝廷里做事,因为追求和性格不同,行为和评价也就跟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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