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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年农历十月初六, 26岁的叶赫那拉氏慈禧,以同治皇帝并两宫皇太后的名义,果断地对八位顾命大臣做了以下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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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顺判处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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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垣、端华赐令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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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五位,革职查办,发往新疆,效力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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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顺是八大臣的头儿,反抗最烈,遭遇最惨。他不知道,自己在热河临时皇宫里“声震殿陛”的痛骂,让慈禧痛恨入骨,忍到现在,快速将他斩于菜市口,总算出了这口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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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辛酉政变,慈禧太后扫清了障碍,攫夺取了中国最高的皇权,如愿以偿,实现“垂帘听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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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有乌云翻滚,地上必暗流乱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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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正好是湘勇破太平军最艰难的关口。安庆的咽喉,被曾国藩用“围点打援”战略成功掐断,形势急转直下,太平军已成强弩之末,湘勇实力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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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形成这样一种局面:政治的权力握在慈禧太后手里,军事的实力握在曾国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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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想利用权力的运作,将军事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军事未必就不想通过武力的手段,再来发起一次军事政变,直接夺取政治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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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辛酉政变那段时间,朝廷内部的秘密,对湘官集团几乎全部封锁。他们在充满了焦虑、不安的各种传言中,只知道一点,咸丰皇帝死在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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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细节,基本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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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在膨胀的军事实力,让湘官集团内部在酝酿该发生一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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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湘官集团各大员通信频繁。通过樊燮事件,湘官几乎全员出动,通力营救。通过这次行动,团结性更强了,凝聚力也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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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固然需要讨论作战计划,但战斗之外,他们还商谈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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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谈的秘密内容,不见于任何正史。当然,这种绝密级的事情,正史也不可能取到材料,但野史说得有鼻子有眼。左宗棠后人左景伊通过研究,揭开了鲜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在激烈地讨论两个事情:一是湘勇打败太平军后的前途问题;二是天下与国家未来的归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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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问题归结为一个,就是湘勇到底是将来解散,还是现在起来倒戈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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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野史记载,综合各种版本,梳理后比较一致的看法是,第一个提出倒戈夺权的,是左宗棠。他军务缠身,托胡林翼给曾国藩送了一副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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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依凭,将在得矣;鼎之轻重,似可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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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成白话,神州现在要靠国藩兄带领湘勇,老曾你最大的功劳是取得神州;所以,中国最高权力这口锅子,到底有几斤几两,你去拿来掂一掂,掂得起来,就提过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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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用到了一个典故:“问鼎”。 “问鼎”就是图谋夺取国家政权的代名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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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意思直接,劝曾国藩带头号令,将湘勇组织起来,挥戈倒逼,夺取清朝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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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将对联拿在手里,表情生冷,神态严峻,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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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翼见他没有表态,担心建议被及时否定,便又快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我也有一联,不妨一起来向仁兄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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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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