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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许多建设计划要做,但战争拖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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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任在即,谁来接力自己未竟的事业呢?他推荐刘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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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紧急召回北京,预示又要上一个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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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30年的奋斗攀登官场台阶,左宗棠印证了1856年他跟胡林翼说的话:“弟才可大受而不可小知,能用人而必不能为人用”:1862年由太常卿升任浙江巡抚,同年做上闽浙总督;1864年受封一等恪靖伯;1873年12月14日被授协办大学士,1874年9月18日继授东阁大学士;1877年阴历十二月,由一等恪靖伯,晋升成二等恪靖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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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岁这年,拜相封侯,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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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入京陛见”, 左宗棠只保留了东阁大学士头衔,以内阁宰相身份入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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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后稍作安顿,左宗棠换上朝服,雇一辆骡车,轻车简从,到达北京内城崇文门外,求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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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上前向门卫报告,却吃了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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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小太监说:入崇文门要交钱,请左大人先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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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问问他,要给多少钱?左宗棠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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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说:左大帅是封疆大吏,按这个级别算,起码得交4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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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听了随从转告,吓了一跳,从骡车上下来了。他走过去,有点恼怒地看了小太监一眼,说:本大臣是皇帝下旨,命我进京的,如果见皇帝需要付钱,那这笔钱应该由朝廷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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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头一次听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也吓了一跳,说:曾国藩当年受封一等毅勇侯,也是从这个门进去的。[4]他交了5万两白银作进门钱,你怎么可以破坏我们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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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一听,有点不耐烦了:原来如此!左某没有钱,今天只好破了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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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没钱呢?小太监很不解,你在地方上做了那么多年高官,捞也捞得差不多了,这么小气,到我面前装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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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见论道理说不清楚,也进不了,决定硬来。他说:我从西北来,你不让我进,我就回西北去;但见不到皇帝和皇太后,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你们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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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万两白银是笔大钱,小太监做不了主。他从入紫禁城做奴才,见过的高官比牛毛还多,今天头一次碰到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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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给得,他就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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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住了。左宗棠毅然转身,打道回宾馆。相持了一天,没有动静。左宗棠一点不急,他安排随从:等吧,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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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这边扛不住了,赶紧报告太监总管李莲英。李莲英碰到了左宗棠顶牛,心想:拦住皇帝召见的内阁宰相,一旦太后问起罪来,可担当不起,赶紧通知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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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遍京城。左宗棠如此低调入京,又遭遇如此蛮横的待遇,朝廷上下引起震惊。恭亲王奕訢请示慈禧太后,由醇亲王奕譞率领军机大臣、六部九卿,同时到永定门外迎接左大帅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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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坐上大轿子,随醇亲王进入紫禁城,在待漏院(百官早晨集结起来准备朝拜皇帝的地方)休息,准备第二天面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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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左宗棠来到太和殿。对守门的小太监说:前陕甘总督、大学士左宗棠奉诏求见皇上和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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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早已听说了左宗棠上次拒交“进门钱”的事,这次见他又两手空空,心里十分不高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左大人,你见皇上和皇太后既然需要我去通报,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身上缺了一点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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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穿黄马褂,头戴一品官红翎,手中有皇上之诏,心中有太后之命,还缺少什么?!左宗棠再次恼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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