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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大传:一个乱世枭雄的崛起与殒落 燕雀与秃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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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财又丢了脸,“赌棍”们自然很不爽,他们憋了一口气,时时寻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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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坎有个“耍清钱的”六大娘。有一次,大家在六大娘家聚赌。张作霖先赢后输,“赌棍”们就故意激他说:“你上次输钱割肉,这回该割狗头吧!”张作霖没想到对方会设套,果然被激怒了,当场就动起手来。“赌棍”们趁势一拥而上,仗着人多,将他按倒在地。其中有一个人拎起一把大砍刀,便朝张作霖的屁股上剁去——看这情形,纵然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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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娘是个寡妇,为了护场子,专门找了一个诨号“王三五”的彪形大汉。千钧一发之际,“王三五”抢上前去,一把掐住持刀者的手腕,同时大喝一声:“住手!”六大娘也赶紧过来,制止了赌徒们的血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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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遭遇并没有让张作霖从此夹起尾巴。有一年夏天,他在一家杂货店买东西,见到了大菊二菊姐妹,二人都是高坎街上的美女,不过已经被街上的地痞于二爷给“包”了起来。于二爷扬言:“谁敢惹她们,拿命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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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敢惹,只有张作霖例外。自在六大娘家遭到赌徒们的围殴后,他特地拜一位老道为师,学了点“剑术”。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又有“剑术”防身,张作霖就大着胆子溜达到了二菊家,想会会二菊。不巧的是,于二爷也去了,张作霖终究没敢正面跟他相撞,悄悄地就离开了二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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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于二爷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从二菊嘴里得知此事后,这厮第二天就拎着口杀猪刀找了过来。张作霖正在六大娘那儿赌博,听到大门外于二爷骂骂咧咧地闯进来,他哪里还敢使什么“剑术”或者拳脚,吓得跳出后窗户,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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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凶神恶煞般的于二爷仍在后面紧追不舍,张作霖只好跑进了曾救他一命的常掌柜的店里。大车店地方不大,很难藏得住人,常掌柜急中生智,干脆打开炕上的几个行李卷,把张作霖卷到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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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于二爷的追杀,张作霖躲了好几天。最后由常掌柜出面,找了几个街上有头有脸的人,采取请客认错的办法,才算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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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雀与秃鹰斗,弄它不倒反被它笑,张作霖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他一头病倒在了居民于天朗家的门洞里。于天朗的母亲看见了,赶紧把他救回屋,并且一连抚养了他三个多月。这也是继孙老太太后,张作霖生命中再次遇到“漂母”,他于是又认于母做了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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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后,张作霖在高坎街上已经抬不起头来了。有个叫黄木匠的,张作霖欠了他的赌资,当听到张作霖无力偿还时,他竟然当众抽了张作霖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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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在高坎已无立足之地,张作霖便打算在年关前后一走了之,顺便还可以躲掉赌债。常掌柜听后,便为他凑了一些路费,当时张作霖腿生火疖,行走困难,常掌柜就把自己的毛驴也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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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张作霖离开高坎,还骑走了常掌柜的驴,那些平时与张作霖有恩怨的赌徒们都愤愤不平。他们跑到大车店,一边数落常掌柜,一边鼓动其把毛驴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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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众人的蛊惑,常掌柜也动摇了,当即披着旧皮褂追赶张作霖。见常掌柜顶着风雪赶来,张作霖料定他必有什么大事,忙问:“干爹,这么大的雪,有什么事吗?”常掌柜本来想硬着心肠要回毛驴,没承想这一声干爹,倒又把他叫得心软了,于是便支吾着说是来送皮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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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蜷着身子,在刺骨的寒风中正冻得难耐,常掌柜送的那件旧皮褂无异于救了他半条命。当下,他穿上皮褂,重又骑上毛驴,与老爷子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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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在外乡的流浪,张作霖重返赵家沟。和父亲当年一样,他对从事正当职业已经毫无耐心和兴趣,只是一味地“见赌三分喜”,而且通常都是大赌特赌,输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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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囊中空空怎么办?不耍清钱了,耍混钱!张作霖和二哥张作孚干脆蒙上脸去,跑到“通京御道”附近干起了劫道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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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大传:一个乱世枭雄的崛起与殒落 老天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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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通京御道”,就是地方上通往京城的官道。也是让张家兄弟给撞上了,还没等他们“耍混钱”耍出个眉目,“通京御道”上就发生了件大事,官饷被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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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后,官府大为震动。当地驻军衙门没有线索,但查到张作霖曾在道上作过案,也就拿着封皮当信读,鹰拿雁抓地把张作霖关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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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张作霖并不是第一次受这种罪,以前就曾被以“通匪”罪名抓进去。不过他知道此番若认领了“智取生辰纲”,那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因此不管衙门怎样动刑,他都紧咬牙关不肯承认。熬到第二年春天,吉林官府抓到一名土匪,这名土匪承认是他劫了官饷,张作霖这才得以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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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作霖回顾年轻时候的这些经历时说:“我过去是什么事都干过,文刑罚受过,武刑罚也挨过,投机倒把的事都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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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张作霖无事可做,有一天他正在饭棚子里喝粥,突然有人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不是张老疙瘩吗?”他应声回头一看,来人身着清军号衣,再仔细一打量,原来是一名在赵家沟他继父那里治过马的士兵。张作霖嘴甜,赶紧叫了声:“大叔。”士兵很高兴,付了粥钱后,又领他到饭馆,要过酒菜,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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