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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鉴愚忱,颁发款项壹佰万元。万一力有不及,或先筹济叁伍拾万,以资应用,而利进行。感戴鸿慈,靡有涯既。兹派前德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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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王继兴,驰赴行在,代陈一切。人极稳妥,且系宗昌至戚。如蒙俞允,即由该知事具领携回,一俟款到,即行发动。此款回国后两月内即可归还。时机已迫,望若云霓,披沥上陈,无任屏营待命之至,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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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鉴。恭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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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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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谨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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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说的那笔钱,我没有给那位德州县知事,这些事经陈宝琛、胡嗣瑗的劝止,我也就半信半疑地没有再去信。但同时,我仍不能忘情于奉系,虽然这时张作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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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之死(5)是尽人皆知的日本人的谋杀。我后来听说,日本人杀张,是由于张越来越不肯听话,张的不听话,是由于“少帅”的影响,要甩掉日本,另与美国结成新欢。因此日本人说他“忘恩负义,不够朋友”。他的遇害虽然当时也把我吓一跳,有的遗老还提醒我注意这个殷鉴,但是后来我没有理会那位遗老说的话,因为我自认是与张作霖不同的人。张是个带兵的头目,这样的人除了他还可以另外找得到。而我是个皇帝,这是日本人从中国人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来的。那时的我身边就有这样一个论点:“关东之人恨日本刺骨,日本禁关东与党军(指国民党与张学良)协和,力足取之,然日本即取关东不能自治,非得皇上正位则举措难施。”我深信日本是承认这一点的。“我欲借日本之力,必先得关东之心”,这是随之而来的策略,因此,我就从奉系里寻找张学良部下的老张的旧头目们,为我复辟使用。这时,有个叫商衍瀛的遗老,是广东驻防旗人,东北红卍字会的名人,出来给我活动奉系的将领。因为张学良已明白表示了要与蒋介石合作,所以行动就特别诡秘。简要地说,这个最后的活动并没有结果,只留下来这一点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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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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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来肝火上升,每于夜间耳鸣头闷,甚感疲怠,是以未能见卿。卿此去奉,表面虽为地款,实则主要不在此耳,此不待言而明也。余备玉数种,分与相(即张作相)、惠(张景惠)、关(×××)三人,到行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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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降乩时,可否一问,余身体常不适,及此次肝热,久不能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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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后为款事,自当随时与办事处来函。唯关于大局事,若有来函,务须格外缜密。(商衍瀛的奏折及我的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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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商衍瀛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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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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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圣躬欠安,务求静养,时局变幻不出三个月内。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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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艰难,安知非他日之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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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躬勿过忧劳,以待时机之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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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各节,臣当敬谨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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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办理。古玉敬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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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臣拟明日出关。再往吉林,哈尔滨,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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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允,即当就道,臣恭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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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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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二十一年二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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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甚是。唯须借何题目,免启学良之疑。卿孤忠奋发,极慰朕志。当此时局犹乱,甚易受嫌,卿当珍重勤密,以释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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