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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阁下为贵国所作之贡献,皆系本大臣所愿为,但如易地而处,在我国当前形势下,恐亦深感极难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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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博文:“树大招风,凡在高位,均有难办之事,忌者甚多,敝国亦不可说绝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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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但贵国上有英明睿智之君主,复得贤相之辅弼,采纳献可替否之谏言,呈现野无遗贤之景象。国中才能出众之人,齐集于朝廷,各遂其志,各安其所。敝人耳闻目睹贵国之长足进步,实不胜钦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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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博文:“当今皇帝陛下,大政维新时虽尚在冲龄,但天资聪颖,重用贤才,知人纳谏,万机亲裁,破除旧习,施日新月异之开明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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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正因如此,方能使举国贤能云集于朝,专心致志,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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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寒暄一段时间之后,转入正题。话题转过来之后,伊藤的口气显得很冷酷,李鸿章刚坐下来,伊藤就无理地提出要求:““中堂只能回答允、不允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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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难道不准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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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博文:“可以,但是不能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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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既知我国为难情形,则所求者,必量我力之所可为。(进行实质性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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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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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减到如此,不能再减。再战则款更巨矣。(清国的弱势,是李鸿章无法在谈判中取得主动权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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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赔款如此,固不能给,更巨,更不能给。还请少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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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难再减。此乃战后之事,不能不如此。(强硬态度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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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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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国战后声名颇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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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中国财源广大,未必如此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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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财源虽广,无法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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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中国之地十倍于日本,中国之民四百兆,财源甚广,开源容易,国有急难,人才易举,即可用以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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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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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奏如不允,尔不能去,尔当设身处地将我为难光景细为体谅。果照此数写明约内,外国人必知交将借洋债方能赔款,势必以重息要我。债不能借,款不能还,失信贵国,又将复战,何苦相逼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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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借债还款,此乃中国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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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能还则如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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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已深知贵国情形为难,故减至此数,万难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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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请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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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可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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