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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公在养生方面,虽然重视运动,但似乎仍主张以静养为主。其在《日记》中写道:“养生之道,视息眠食四字最为要紧。息必归海,视必垂帘,食必淡节,眠必虚恬。归海,谓藏息于丹田气海也。垂帘,谓半视不全开,不苦用也。虚,谓心虚而无营,腹虚而不滞也。谨此四字,虽无医药丹诀,而足以却病矣。”(辛未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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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评传:还原一个最真实的曾国藩 第五节 曾公的养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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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文曾公在养生方法上的相关言论,我们可以很容易推知曾公本人的养生之道。关于其养生之道,在其所作的《养生要言》中有相当具体的叙述,但基本不外乎心神交养、起居有常。就积极方面而言,以多运动为强健体魄的重要途径,亦可称之为“动的养生法”。就消极方面而言,则以少恼怒为保养精神的重要手段,亦可称之为“静的养生法”。此外,曾公亦十分讲求良好的睡眠习惯与健康的饮食方式,二者对生理与心理均有好处,既可以称之为积极的养生之道,亦可以称之为消极的养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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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曾公对运动的爱好,我们从其致曾国潢的一封信函中可以有所了解。信中写道:“眠食有恒及洗脚二事,星冈公行之四十年,余亦学行七年矣。饭后三千步,近日试行,自矢永不间断。”(《家书》卷十——同治五年六月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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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曾公对恼怒的节制,我们从其“八本”说中已能够有大致了解。另外,曾公在致沈葆桢的信函中云:“世方多故,珍重有用之身,以膺艰大之寄,慎勿闷损,以斫天和。国藩亦郁塞有年,胸次过褊,窃欲以自砭者共砭耳。”(《书札》卷七)又在回复毛寄云的信函中云:“年来骨肉哀戚之事,层见迭出。以精力颓乏,亦遂强自排解,涣然若托于庄周、刘伶之徒者。”(《书札》卷二十四)可见,对“养生以少恼怒为本”,曾公不仅在理论上大力主张,而且还付诸于实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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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公在养生方面,喜欢从睡眠与饮食上讲求,除是对祖训的恪守外,亦源于自身的经验。曾公在《日记》中写道:“余少时读书,见先君子于日入之后,上灯之前,小睡片刻,夜则精神百倍。余近日亦思法之,日入后于竹床小睡,灯后治事,果觉清爽。余于起居饮食,按时按刻,各有常度,一一皆法吾祖吾父之所为,庶几不坠家风。”(癸亥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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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致胞弟的信函中写道:“余现在调养之法,饮必精凿,蔬菜以肉汤煮之,鸡鸭鱼羊豕炖得极烂,又多办酱菜、腌菜之属,以为天下之至味大补莫过于此。”(《家书》卷十——同治五年十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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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有定时,饮食有标准,此与现代的卫生学观点十分契合。至于爱好运动与节制恼怒,则更为近年来提倡精神健康与体格健康的人们所注意。作为一个从未受过健康教育的人,曾公在养生方面的言行竟无一不符合健康教育中的观念,确实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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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评传:还原一个最真实的曾国藩 第二十一章 曾公对时人的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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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公的思想,大致如上所述。现在就曾公对同时代人物的评论,略作阐述。一来见识一下曾公在鉴别人才方面的眼光究竟如何;二来通过对与曾公同时代优秀人物的简单认识,了解当时的社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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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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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曾公交情最深,且结交最早的友人,非曾公的同乡刘蓉(字孟容)莫属。曾公在《刘母谭孺人墓志铭》中曾写道:“国藩不肖,幸得内交于当世之通才硕学,仁人君子,不为不多,而莫夙于里中刘蓉孟容,谊亦莫隆焉。以是襮于人,人亦襮之;以谓二人者,天下之至爱也!”(《文集》卷三)由此可见二人友谊何等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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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刘蓉的性格,曾公在《养晦堂记》中曾有言及,如:“吾友刘君孟容,湛默而严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壮岁,则已泊然而外富贵矣。既而察物观变,又能外乎名誉。”(《文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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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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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蓉有一胞弟,名刘蕃,字季霞,曾经跟从兄长带兵作战,后来不幸牺牲。曾公在《刘君季霞墓志铭》中,曾对此兄弟二人的个性进行比较,如:“季霞事兄,致严以顺,而风韵各异。孟容于士类,扬清激浊,而季霞不置臧否;孟容稍立崖岸,别白是非,鲜所假借,而季霞脱去畦封,瞑无一语,款诚相接,其臭如兰,以是人乐近之。”(《文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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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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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公入京后所结交的好友当中,有一位为汉阳人刘传莹,字椒云,不幸过早去世。对于刘传莹的德行与学识,曾公曾作简要叙述,如:“君之为学,其初熟于德清胡渭、太原阎若璩二家之书,笃嗜若渴,治之三反。既与当世多闻长者游,益得尽窥国朝六七巨儒之绪。所谓方舆、六书、九数之学,及古号能文诗者之法,皆已窥得要领。采名人之长义,与己所考订,杂载于书册之眉旁。求秘本钩校,朱墨并下,达旦不休。久之,稍损心气,又再丧妇,遂病作,不良食饮。君自伤年少羸弱,又所业繁杂,无当于身心,发愤叹曰:‘凡吾之所为学者,何为也哉?舍孝悌取与之不讲,而旁骛琐琐,不以颠乎?’于是痛革故常,取濂、洛以下切己之说,以意时其离合,而反复之。先是君官国子监学正,薄有禄入。而妇翁邓氏资之数千金,岁益饶给。至是尽反金邓氏,而移疾罢官,将家居食力以为养。盖浩然自得以归。归未数月,而奄及于死,可哀也!始君之归,尝语国藩:‘没世之名不足较,君子之学,务本焉而已。吾与子敝精于校雠,费日力于文辞,以中材而谋兼人之业,徼倖于身后不知谁何者之誉,自今以往,可一切罢弃,各敦内行。没齿无闻,而誓不复悔。’国藩敬诺。其后君归,果黾勉孝恭,族党大悦。规划家政,条议粗具,而君遽卒,命之永不足憾,独其事亲从兄之志之美且坚,而不克竟其事,兹其可悲者也!而国藩之无似,不克践死别之约,以一塞故人地下之望,此又余所深耻而切痛者也!”(《文集》卷二——《国子监学正汉阳刘君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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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公后来又作《刘君家传》,对刘传莹的治学情形,进行补充介绍:“始椒云尝治方舆家言,以尺纸图一行省所隶之地,墨围界画,仅若牛毛。县以圆围,府以叉牙,交错成围,不为细字识别。晨起指诵曰:‘此某县也,于汉为某县;此某府某州也,于汉为某郡国。’凡三四日而熟一纸。易他行省,亦如之。其于字画音谱及古文家之说,亦皆刺得大指。其后益及天官推算,日夜欲求明彻,锐甚。适会丧妇,劳患致疾,及稍稍自惜,慨然有反本务要之思矣。”(《文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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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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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化人氏孙鼎臣,字芝房,亦是曾公的知心朋友,曾作《刍论》一书,请曾公审订。病危时,亦致信于曾公,以作诀别。曾公曾作《孙芝房侍讲刍论序》,其中将孙鼎臣与刘传莹相提并论,如:“芝房之志大而锐进也,与椒云同。其卒也,寄书抵余,以告永诀,亦与椒云同。其自《刍论》外,别有诗十卷、文十一卷、《河防纪略》四卷,著书之多,与椒云异,而其博观而慎取则同。其嫉夫以汉学标揭也亦同,而立言少异。”(《文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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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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