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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传世文献记载简约模糊,西汉新莽时期的历史纪年,一直存在一些比较严重的错谬,这主要包括汉武帝在现实生活中启用年号纪年的确切年代、新莽时期诸年号的名称、汉宣帝地节改元的时间,以及省略废帝刘贺不书等问题。近年我通过分析相关纪年文物和《史记》《汉书》等基本史籍的记载,得出一些新的认识,因制为本表,供学术界以及关心西汉新莽史事的其他各界人士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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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案“吕太后”“高皇后”“高后”诸称均非谥号,而是分别就吕雉与惠帝、刘邦的关系而做出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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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案此记汉文帝后元元年起始于岁首十月,乃《汉书·文帝纪》记载文帝十六年九月诏令翌年改元,《资治通鉴》从之,故推定后元元年应始行于岁首。唯《史记·孝文本纪》与《史记·封禅书》俱系文帝改元事于十七年之中,故文帝后元的具体改元时间,尚待进一步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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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案具体论证,见《建元与改元》。本年五月汉武帝颁行太初历,改以正月为岁首,此前系以十月为岁首,该十一月为旧历丁丑年(元封七年)岁初第二月,实际不属太初元年。又这次改元之初,很可能还没有使用年号纪年,只是依旧改行新的纪元而已。实际采用太初年号,更有可能是在这一年五月与改正朔、易服色的改制措施同时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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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汉武帝征和元年这一改元时间的推断,系悬泉汉简Ⅰ90DXT0114③:50简书有“大始五年五月甲寅”云云纪时文字,据此可知由太始五年改为征和元年,最早约在这一年的五月以后。该简见张德芳《悬泉汉简中的“传信简”考述》一文,刊《出土文献研究》第七辑,页13、页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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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汉武帝后元元年改元时间不详,唯居延出土有“征和五年正月庚申朔庚(案下脱地支字)”简,可知此时居延尚未接奉改元诏书。该简简文见谢桂华、李均明、朱国炤合著《居延汉简释文合校》(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之第273·9号简,页460。居延另有一“□□(原文此处为□)元年九月丙戌朔丙戌”日简,依朔日干支当属武帝后元元年,若释文无误,按照居延地区接奉京师诏书需要一个月上下时间推算,则最迟在八月初前当已改行新元。该简见谢桂华、李均明、朱国炤合著《居延汉简释文合校》之第178·17号简,页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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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刘贺是在元平元年六月丙寅(是日朔,亦即初一)登基,在位二十七天之后,于该月癸巳(是日为二十八),遭废黜为民,故无谥号,更没有庙号和陵号,“废帝”只是基于其遭受废黜而离开帝位这一实际情况而行用的一种称谓,或可云“史称废帝”,而“海昏侯墓”只是对现在考古工作者在江西南昌附近发掘的刘贺墓葬的一种称谓。又刘贺即位后,直至遭到废黜,未尝到刘邦的高祖庙去“告庙”。就成为汉朝天子的仪式而言,不够完备,这也是霍光废黜他时提到的一项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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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宣帝庙号“中宗”,据东汉桓帝延熹四年刻《西岳华山庙碑》,本字应作“仲宗”,唯以“中”通“仲”,系商周以来通例,故兹依《汉书》《后汉书》旧文,不做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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