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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48 毛子水(毛准):教育家和歷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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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50 江紹原(誠甫):教育家、宗教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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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52 汪敬熙(緝齋):作家、心理學和生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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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54 何思源(仙槎):教育家;山東省主席、北平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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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56 俞平伯(銘衡):散文作家、詩人、文學評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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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58 郭紹虞(希汾):作家、考據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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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60 孫伏園(養泉):作家、編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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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62 馮友蘭(芝生):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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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64 朱自清(佩弦):散文作家、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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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66 張申府(崧年):哲學家;中共旅歐支部創始者、周恩來入黨介紹人。任北大助教時參加新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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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68 葉聖陶(紹鈞):作家、詩人、教育家(並非北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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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70 此外,還有段錫朋、許德珩等沒有參加「新潮社」的其他北大學生。以上這些知識精英,後來政治態度和黨派不同,不少人先後還是陳獨秀和共產黨的對立面。黃侃在課堂上攻擊新文化時,傅斯年、羅家倫曾跟隨之。因此成立《新潮》社時,他們一度被陳獨秀懷疑是「奸細」,後來又成為國民黨的反共健將。這種在文化與政治兩個不同領域中的分分合合,是常見的現象。分有分的原因,合有合的道理,很難說誰是誰非。但是,他們對中國文化的發展和現代化做出了重大貢獻。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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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72 1940年蔡元培逝世,陳獨秀對此大發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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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74 我在北大和蔡先生共事較久,我知道他為人也較深。一般的說來,蔡先生乃是一位無可無不可的老好人;然有時有關大節的事或是他已下決心的事,都很倔強的堅持着,不肯通融,雖然態度還很溫和;這是他老先生可令人佩服的第一點。自戊戌政變以來,蔡先生自己常常傾向於新的進步的運動,然而他在任北大校長時,對於守舊的陳漢章、黃侃,甚至主張清帝復辟的辜鴻銘、參與洪憲運動的劉師培,都因為他們學問可為人師而和胡適、錢玄同、陳獨秀容納在一校;這樣容納異己的雅量,尊重學術思想自由的卓見,在習於專制好同惡異的東方人中實所罕有;這是他老先生更可令人佩服的第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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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76 陳獨秀又說:「五四運動,是中國現代社會發展之必然的產物,無論是功是罪,都不應該專歸到那幾個人;可是蔡先生、適之和我,乃是當時在思想言論上負主要責任的人。」[55]這裏講的「思想言論上負主要責任」,就是新文化運動及其在北京大學的實驗。蔡元培、陳獨秀和胡適,年齡各相差12歲,都屬兔,所以後人戲稱這次實驗是「三兔鬧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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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78 關於蔡元培與陳獨秀改革北大、民主辦校,還有不少故事,這裏只舉一例。據當時在北大英文學門(即英文系)上學的許德珩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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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80 「陳獨秀來北大之前,雖然不認識他,但他的文章我早就在《甲寅雜誌》上讀過了,因為他是首倡新文化運動的人物,所以給我的印象很深……陳獨秀任北大文科學長之後,和蔡元培一起,積極推動北大的改革,在整頓上課紀律當中,還與我鬧過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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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82 當時我們班上有一同學是黎元洪的侄子。此人經常缺課,並叫人代他簽到。陳獨秀不調查研究,誤聽人言,就把這件事記在我的身上,在佈告牌子上公佈我經常曠課,記大過一次。我當時是一個窮苦學生,冬天穿夾衣過冬,宿舍裏沒有火,所以我不是在講堂上,就是在圖書館裏。當我見到這個記過佈告時,十分驚異,並極端憤怒。我一怒之下,就把佈告牌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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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84 陳獨秀性情一貫地急躁,他也大怒,對我的砸佈告牌又記了一過。我又把第二個佈告牌砸了,並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前,叫陳獨秀出來同他說理。此事立即為蔡校長所知,經過蔡的調查,才知道是陳獨秀搞錯了,叫陳收回成命,並向我進行勸慰,此事遂告平息。——這就是陳獨秀認識我的開始。」[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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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86 真是不打不相識,他們二人以後的關係很好,下面有所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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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88 傳統黨史為了政治需要醜化陳獨秀,往往把陳獨秀描寫成愛發火,拍桌子,訓人罵人那樣的「家長主義」,「兇神惡煞」。實際上,他是一個很講理,也很風趣的人。前述對沈尹默字的評論,都是如此。馮友蘭上文中也說過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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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90 「在我們畢業的時候,師生在一起照了一張相,老師們坐在前一排,學生們站在後邊。陳獨秀恰好和梁漱溟坐在一起。梁漱溟很謹慎,把腳收在椅子下面;陳獨秀很豪放,把腳一直伸到梁漱溟的前面。相片出來後,我們的班長孫本文給他送去了一張,他一看,說:『照得很好,就是梁先生的腳伸得太遠一點。』孫本文說:『這是你的腳。』這可以說明陳獨秀的氣象是豪放。於是就『哈哈』大笑起來」。[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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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46695 1918年夏參與北大文科哲學門第二次畢業攝影,陳獨秀把腳伸到梁漱溟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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