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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麾下只有五千刚募集来的新兵蛋子,而董卓有四万大军。曹操再怎么玩命,也不会傻到用鸡蛋去碰石头。其实曹操的想法很简单:我不需要做到完美,只要比其他人做得更成功就行了,装模作样地追上一段路,有机会就捞一票,没机会就拉倒,总之给自己赚到足够的声誉和名望,为将来独立参与逐鹿打下基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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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曹操运气简直糟透了,半路上遇到了董卓麾下大将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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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新兵vs西凉精锐,曹操败得毫无悬念,要不是曹洪拼死救援,恐怕连小命儿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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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砸了,呵呵。”曹操无奈地挠挠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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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群雄大军的驻地,诸侯正在喝酒开派对不亦乐乎。看着这帮鼠目寸光的家伙,曹操气不打一处来,把乐队舞女通通轰出大帐,高声对在座的诸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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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喝了!听听我的计划!我们现在应该兵分三路,一路驻扎孟津,直逼洛阳;一路驻扎成皋,守住周边险要路口;第三路进驻武关,直接威胁长安三辅地区。你们也别怕打硬仗,这些地方都易守难攻着呢,打不起来,只要像天下展示一下我们在形势上占据了优势就行,时间一久,董卓自然就完蛋了!现在咱们坐拥十万大军,却躲在这里喝酒吃肉,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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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吼完,大帐中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咕咚一声把肉囫囵咽下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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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都傻眼了:这小年轻儿谁家的?怎么没大没小?哥儿几个混了那么多年江湖,你说的道理我们还能不懂吗?可是想要的东西我们都要到了,干吗还要去找董卓玩儿命?好让你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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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看,讨伐董卓是没戏了,所谓的关东诸侯联盟已经貌合神离,维持不了多久了。于是,心灰意懒的曹操脱离了群雄大军,去扬州又募集了一些军队后,驻扎到河内养精蓄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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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因此出人头地,但对曹操来说,这是他事业的起跑线。从此以后,曹操非但知名度直线上升,而且拥有了一支名正言顺的嫡系武装力量,终于有资格跻身汉末群雄的行列,参与到逐鹿天下的混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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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正如曹操所料,关东联军开始为已经到手的半只“鹿”起了内讧,先是韩馥对袁绍起了戒心,然后是刘岱杀了桥瑁,袁绍和袁术交恶,袁术借公孙瓒打袁绍,袁绍借刘表打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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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董卓主力退守长安,命朱儁留守洛阳,虎视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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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下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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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朗的决断:赌注越大,赢面越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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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绍、袁术、曹操、孙坚这些人忙着积蓄力量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之时,在这场大崩溃中,司马家族还在为生存而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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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司马防担任治书御史,在京师洛阳上班,司马懿的大哥司马朗一肩挑起了整个家族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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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马朗只有十九岁,但是把家族交给他,司马防放心。因为司马朗从小就显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聪明才智,九岁的时候就干了一件被载入史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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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位年轻的客人拜访司马防。这位客人可能是个自来熟,对司马防有点热情过了头,一口一个“防兄”喊得不亦乐乎。司马防的名讳岂是你这种小年轻儿随便叫的?司马防本来就是有名的扑克脸,这下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是当场又不太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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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司马朗也在场,看那位客人越说越不像话,简直要跟自己的扑克脸老爹勾肩搭背了,司马朗腾地一下站起来,施了个礼,用稚嫩的声音高声说:“这位先生看来不像个孝敬长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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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孝治国的东汉王朝,这句话的恶毒程度不是我们现代人能想象的,要不是看司马防的面子,客人说不定当场就翻脸了,连司马防都觉得司马朗有点过了:有事儿说事儿,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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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了一阵客人的脸色,司马朗才接着把下半句说完:“我听说,对别人的长辈不尊敬的人,一定不会尊敬自己的长辈,今天你对我的父亲丝毫没有尊敬,所以我猜想,你大概也不会太尊敬自己的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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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听明白了,司马朗这是在跟自己提意见呢,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错在不该跟著名的扑克脸一家这么自来熟,于是立刻向司马防道了歉,然后恭恭敬敬地辞别(当然,客人心里肯定还是窝火的,换了谁被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训斥一顿都会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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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离去后,司马防的扑克脸上隐约闪过一丝欣慰: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就知道替自己的老爹出头,知道使用“由此及彼”的类比逻辑进行推理,长大了肯定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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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长大后的司马朗也没有辜负父亲的厚望,在父亲离开温县的日子里,司马朗以一人之力在大崩溃时代的夹缝中艰难维持着整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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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0年,关东群雄起兵讨伐董卓,战火危及了司马懿的故乡。秀才遇上兵,像司马家族这种儒学世族在太平盛世无限风光,可在乱世中却和平头百姓一样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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