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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的杀手和郑宝的保镖们瞬间都看傻了——见过鸿门宴,却没见过这么亲力亲为的“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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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还没完,郑宝死了,但他的反革命组织还在。刘晔一不做二不休,带上几个随从跑到郑宝反革命集团总部大门口,把渠帅(郑宝的反革命集团已经有类似于黄巾军的军事化编制了)喊出来当面一顿神侃,竟然活活把郑宝反革命集团……侃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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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史书记载,这帮反革命分子纷纷“叩头开门内(通‘纳’)晔”,还“推晔为主”。刘晔一顿砍加上一顿侃,居然从此成了拥兵一方的草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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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就是这样一个少年,敢做敢拼,活力四射,给老气横秋的曹营注入了新鲜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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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曹操开始撤退的时候,正在后方督军的刘晔仔细观察着汉中守军的反应。他发现这些守军既没有派出游骑尾随侦察,也没有组织精锐部队骚扰追击,甚至没有借此机会巩固防线,相反,这些守军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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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细节印证了刘晔的猜测:在撤退过程中,几股迷路的曹军不小心进入汉中守军的营地,发生了小规模的军事冲突,汉中守军居然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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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立刻做出判断:张鲁军已经陷入了“击退曹军”的狂欢中,军纪崩溃了。于是快马加鞭冲到前军中军帐,拜见曹操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不赶紧趁机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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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也不怪罪刘晔的无理,摸着胡子笑盈盈地示意他说下去。刘晔喘了口气,把自己在后军的所见所闻详细报告给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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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不过仗着阳平天险苟延残喘而已,如果我们全力攻打,他是撑不了多久的。千万不能前功尽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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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召集前线的哨探负责人核实了刘晔的情报后,曹操毅然决定:后军变前军,向着阳平关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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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刘晔所料,曹操退兵后,汉中守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军纪松弛得无以复加,面对去而复返的曹操,顿时兵败如山倒,曹操乘胜追击,攻克了汉中全境,收降了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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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刘晔立下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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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呢?司马懿啥都没干。冷眼看着刘晔大出风头。曹操说进攻,他就埋头草拟进攻的文件;曹操说撤退,他就埋头草拟撤退的文件,坚持“两不出原则”(不出岔子,不出风头),所以整个汉中战役下来,基本没他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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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汉中之后,就应该以此为跳板攻打西川——这几乎属于历史程式了,可就在这时,曹操身上的暮气再一次发作,他不想打西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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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曹操流露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司马懿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太出风头固然是不对的,但身为谋士却不出谋划策就是渎职,属于“出岔子”范畴,不符合“两不出原则”的指导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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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好呢?说点大家都知道的,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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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司马懿向曹操进谏:“刘备靠着巧取豪夺把刘璋的地盘骗过来,现在人心还没有归附,刘备却又要去为荆州的事儿奔走,这实在是我们的好机会啊。我们刚刚打下汉中,把益州吓得不轻,趁此机会进兵,益州立刻就瓦解了。无论从哪方面讲,我们都不该错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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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司马懿又用一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作为本段论述的结尾:“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是因为他们既不违背时势,也不错过时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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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听了点点头。他早就知道这些话肯定会有人跟他说,所以抛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这么朗朗上口的话,肯定是先打过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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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一听,果然,对曹操来说这段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对自己来说,总算完成了出谋划策的任务,司马懿长出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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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曹营老将也不想说话,四川这个破地方又潮湿又泥泞,还有蛇,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早就想回家抱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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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刘晔大声反对:“主公,你凭借五千步兵起家诛杀董卓,接着北破袁绍,南征刘表,威震天下,现在攻克了汉中,蜀人已经闻风丧胆,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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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和司马懿的后半段话也没什么区别,曹操听了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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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继续说:“刘备刚占领蜀地没几天,人心还没有归附,这正是攻打刘备的最佳时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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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和司马懿的前半段话也没什么区别,曹操听了还是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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