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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00 打下汉中之后,就应该以此为跳板攻打西川——这几乎属于历史程式了,可就在这时,曹操身上的暮气再一次发作,他不想打西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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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02 当曹操流露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司马懿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太出风头固然是不对的,但身为谋士却不出谋划策就是渎职,属于“出岔子”范畴,不符合“两不出原则”的指导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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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04 说点什么好呢?说点大家都知道的,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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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06 于是,司马懿向曹操进谏:“刘备靠着巧取豪夺把刘璋的地盘骗过来,现在人心还没有归附,刘备却又要去为荆州的事儿奔走,这实在是我们的好机会啊。我们刚刚打下汉中,把益州吓得不轻,趁此机会进兵,益州立刻就瓦解了。无论从哪方面讲,我们都不该错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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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08 最后,司马懿又用一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作为本段论述的结尾:“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是因为他们既不违背时势,也不错过时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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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10 曹操听了点点头。他早就知道这些话肯定会有人跟他说,所以抛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这么朗朗上口的话,肯定是先打过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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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12 司马懿一听,果然,对曹操来说这段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对自己来说,总算完成了出谋划策的任务,司马懿长出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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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14 其他曹营老将也不想说话,四川这个破地方又潮湿又泥泞,还有蛇,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早就想回家抱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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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16 只有刘晔大声反对:“主公,你凭借五千步兵起家诛杀董卓,接着北破袁绍,南征刘表,威震天下,现在攻克了汉中,蜀人已经闻风丧胆,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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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18 这段话和司马懿的后半段话也没什么区别,曹操听了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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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20 刘晔继续说:“刘备刚占领蜀地没几天,人心还没有归附,这正是攻打刘备的最佳时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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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22 这段话和司马懿的前半段话也没什么区别,曹操听了还是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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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24 刘晔一咬牙,又接着说:“刘备,是人中之杰,如果我们错过这次机会,刘备有诸葛亮为他治理蜀地,有关羽、张飞为他镇守四方,再加上蜀地险要的地形,我们就彻底拿刘备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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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26 展示诱惑不如展示恐惧,刘晔的威胁让曹操沉吟了一小会儿。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史载“太祖不从”,曹操短时间内很难再想出一句像“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这么有文采的话,于是只是摇摇头,摆摆手,表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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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28 刘晔气得直跺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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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30 司马懿任由刘晔表演,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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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32 就在退军七天后,曹操收到了来自蜀地的消息,据说曹操攻克汉中的那几天,蜀中一天至少要爆发数十起群体性事件,刘备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没能把这种不安情绪彻底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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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34 得到这个消息后,曹操又找来了刘晔,问:“你看现在去打蜀地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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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36 刘晔心说早干吗去了,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刘晔嘴上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蜀地已经安定,要去攻打恐怕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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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38 曹操后悔得一把一把薅头发。刘晔自我感觉良好地站在一边,心里暗自美道:“看我料事如神吧?就算郭嘉、贾诩、荀攸年轻的时候也没我这么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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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40 司马懿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眼旁观。他承认刘晔很聪明,比自己更聪明,但是刘晔的聪明太过于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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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42 “这个人有智谋却没有韬略,会是个好参谋但永远只能当个参谋。”司马懿迅速给刘晔定了性,并且不无恶意地想着,“这家伙迟早死在他的聪明脑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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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957047 隐忍的老虎司马懿 [:1705955569]
1705957048 隐忍的老虎司马懿 第三章  低调站队伍,把筹码押在下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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