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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张居正 第四讲 直面奸相严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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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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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讲我们说到,张居正进入官场后,第一个要面临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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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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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所有刚进官场的人一样,张居正要面临的是人事关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事关系,而是如何面对明代最大的奸臣严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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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张居正一进官场就和大奸臣严嵩发生了关系呢?我们说他刚进官场的时候,肯定还只是个小官儿,事实上张居正确实在五品以下的位置上做了十几年,而严嵩一直都是内阁首辅,是宰相,张居正怎么跟他搭得上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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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说到张居正当的是什么官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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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二十六年,也就是公元1547年,张居正考中了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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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了个什么官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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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个翰林院的庶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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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庶吉士取自《尚书》里的“庶常吉士”这个词儿,是对青年才俊的一种美称。明朝设这个官职,其实是为了让那些刚进官场的青年才俊,先别急着折腾,先旁观、学习一下国家行政工作是怎么展开的,所以它只是一个见习的位置。这就像我们现在大学生分配工作之后到单位都有个见习期、试用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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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年见习期满,你就可以正式进入翰林院当编修了。张居正就是嘉靖二十九年正式当上了翰林院的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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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翰林院在明代那可是非常不一般的,它基本上相当于国家行政学院,《明史·选举志》(卷70)里说翰林院里的知识分子,官场上是“群目为储相”,也就是说但凡能进内阁的人,都要有过在翰林院的工作学习经历,所以这里的人都被当成是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宰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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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翰林院其实就是一个国家高层干部的培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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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翰林院这么重要,所以按明朝的规定,内阁首辅,也就是宰相,必须同时兼管翰林院,也就是兼任这个国家最高学府的校长,这样作为翰林院编修的张居正就和作为内阁首辅的严嵩发生了关系:一方面他们可以算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另一方面他和严校长之间也有了一层师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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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说,人很简单,事也很简单,但人事,就不简单了。张居正这样一个有抱负的青年,一进入官场就这么靠近权力中心,所以他要在人事关系上做出考虑,并跟当朝宰相严嵩适当地套点近乎,这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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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促使张居正跟严嵩发生关系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嘉靖朝那两场有名的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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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是夏言与严嵩的斗争,另一场是严嵩与徐阶的斗争,这两场里严嵩都是个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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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场历经数十年的政治斗争面前,张居正肯定要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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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他要面临一个站队的选择,也就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是加入哪一个政治集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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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因为靠近权力中心,而他自己的官职又不太高,所以他不用过分地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这几场最为精彩的政治斗争里冷静、客观地学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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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张居正在掌权之前,也就是在他的万历新政之前,明代嘉靖朝到隆庆朝,也就是明代第十到十一个皇帝之间,有名的政治斗争还不只这两场,嘉靖朝是严嵩的两起,隆庆朝还有两起,分别是徐阶跟高拱的斗争,以及高拱跟张居正的斗争。这四场斗争中,张居正的卷入程度越来越深,甚至最后也成了政治斗争的主角,并最终获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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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直认为,张居正之所以能获得最终的胜利,他之所以能在后来的政坛上那么如鱼得水,一方面固然跟他的政治天赋有关,但另一方面,也跟他在这几场政治斗争中所接受的“岗前培训”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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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前三场斗争中,张居正是怎么介入的呢?他在这前三场的“岗前培训”中又学到了哪些斗争技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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