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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的老板谭氏夫妇是香港去的华人,是华人嘛考试当然自有一套,所以我就用我们华人的方法考到了我的执照,好像是我的前夫过分轻敌,还没准备好要考呢,我就已经拿到了我的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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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前夫让我在谭先生夫妇的公司熟悉环境,我还觉得挺优哉游哉的,一直到我前夫也拿到了执照,优哉游哉的日子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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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说一个成功的计划一定要有策略,我们的策略是他跟我两个人是一个组合,我们得这样分工:我比较有耐心,所以由我来带别人看房子最合适,等看中了房子再由他出面去谈判,当然他的意思是,由他出面去谈判成功率也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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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这样的组合还真是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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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家里面还是得安顿好。到底我还有三个孩子在家里。琪琪已经要上小学了,珍珍还在托儿所,还有更小的Marsha原子鏸。很巧的就在这个时候,前夫的姑姑从大陆来了洛杉矶,本来他姑姑是来探亲的,我就跟公公商量了一下,让她以帮我们家看孩子为理由,留下来并帮她申请身份。这下子皆大欢喜,她可以留下来,家里也有人帮个手,我就可以和前夫一块,积极投入做房地产的工作。本来好像做得还不错的,虽然带人看房子是件非常琐碎的事情,常常会遇到一些客人,他们的目的不见得真的会想买房子,他只是想利用有个人开车陪他到处跑跑,况且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坐顺风车,而且不需要花钱,想到哪儿就去哪儿。要知道在洛杉矶没车等于没脚,寸步难行。遇到这种情形回到家我还不敢对前夫言语,一来怕他怪我不懂得如何去应付客人,二来他肯定会怪我没有长记性,什么事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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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年,我的师伯大导演李翰祥,因为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跑到美国来作检查。最重要的是,这时他正面临事业的转折点,他不知道前面这条路应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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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导演那个时候,应该是在台湾国联公司结束以后,回到了香港邵氏公司,这个时候又正想离开邵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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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儿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像我的老师胡金铨导演那样,留在美国向国际发展,还是接受内地的邀请回内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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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遇到正在转行做房地产的我,所以正好让我陪着他去看房子,他在我前夫那里拿了“通行证”,就名正言顺天天由我开车载着他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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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陪我这个师伯看房子是件很好玩的事情。香港和洛杉矶住的环境很不一样,在香港寸土寸金,住的多半是公寓房子,可是洛杉矶的房子就是意味着一栋栋独门独户的小洋房,有花园,说不定还有个游泳池。所以我们的李导演每看一个房子,都会编一个故事。他还说,如果把这个房子买下来,他就一定先拍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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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天去看一栋不同的房子,每天就编一部新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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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矶看房子,有时他们会在门外放一把钥匙,以便经纪人带人去看房子,但大部分都要预约。我们这个李大导演性子可急了,每当开车经过哪里看见有牌子说房子待售的话,他都会有兴趣去看。我当然第一时间会帮他预约,但有时候由于种种原因没立刻约到,他可就等不及,有一次他居然让我翻墙帮他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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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千辛万苦,你一定想知道,到底李导演有没有买成房子?答案是,他有看中的,都已经开始办交易了,临了却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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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们的客人不是每个都像李导演那样,不然的话我们真的是吃力不讨好,在我的记忆里,我们那年还是做成了好几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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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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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出在这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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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欢喜以为每逢做成一单生意,都会有一笔佣金的收入,我倒从来没想过要分这个佣金。在整个婚姻生活过程里,管钱的永远是他,不管我赚多少,都是放在我们共同的账户,我从来不问,也从来不清楚他赚多少,我们有多少。反正我要用钱的话就开支票,支票当然是我们的共同账户。我虽然不太清楚我们到底有多少,但是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爱花钱的人,几年了都没买过几件新衣服,花来花去还不是花在孩子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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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他跟我完全不一样,他账目算得很清楚,所以他也要求我算得清清楚楚。我曾开玩笑跟别人说,他会为了我少算了一毛三,把我拉起来不许我睡觉。可见得我们的价值观有多大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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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谁对谁错问题,是观点和角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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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觉得既然做成了一单生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要求不多,带我去看场电影,又或许到餐馆吃顿饭,不算是很过分吧!没有,什么都没有,还被他训了一顿。最气的是,他认为我什么都不懂!在人背后这样说我也罢了,当着我们客人的面也这样说我,终于把我惹毛,于是,老娘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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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一笑七十年 把“健康舞蹈”带到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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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娘不干”的时候,林翠和她的朋友咪咪从旧金山过来洛杉矶找我,邀我把简·芳达的有氧舞蹈,经过改良再带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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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和林翠并不是很熟,在邵氏的时候,她还是王羽的老婆,就住在导演罗维罗叔叔家对面。她和罗叔叔的太太刘亮华是牌友,我又不会打麻将,充其量就是那次王羽和岳华打架,我们在一旁劝架,那算是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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