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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叙述,主要采取了新闻报道的手法。因为本书主人公的成长史、文化精神实在繁多庞杂,难以简化,所以也运用了美国的新新闻主义(New Journalism)的手法,去尽可能丰富、全面地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内在气质。为避免与陈钧德相关经历有关人士发生纠葛,书中人名除了必要的真实,其余能用化名者均用了化名,以尽可能保证内容的单纯和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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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无论中国百余年油画史,还是人的生命过程,所有个人只是这股洪流上的一叶蜉蝣。极端地说,消逝而去的一切都是一种镜像或比喻,我描写的艺术家也可以理解为是漫长的镜像或比喻。即便如此,我坚持认为,陈钧德的艺术成长史,体现了西方现代派艺术在中国的流变,而他承前启后所独创的绘画艺术,已经超越岁月河上的“蜉蝣”,成了一个标杆。相比他的艺术,他的人生态度和文化精神,更加充满能量,给人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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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事事游戏的时代,这本书、书里的主人公,也可能被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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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如果你视其为“戏”,我也坚决捍卫你的戏言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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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意义上,我想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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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叙述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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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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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完成于2015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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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稿完成于2015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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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不灭:艺术隐士陈钧德的成长史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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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终于完稿了。从计划撰稿,到书稿完成,历时一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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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辛苦的过程,也是一个快乐的过程。我漫步中国油画史百余年的时空隧道,无意间撞见了陈钧德这位曾与林风眠、刘海粟、关良、颜文樑、闵希文等大师均有频繁交往的艺术家,顿时被他的艺术经历所吸引。在泥沙俱下的艺术长河里,闪闪发光的毕竟属于绝少,而陈钧德的才情和艺术,是我与许多学者、画家、收藏家的讨论乃至辩论中最具“历史位置”的一个。我搜集了许多史料,发掘一些细节,试图去证明自己的研究和判断;也试图去描绘和还原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知识分子形象,不企望影响一代人,我想,或多或少,它会激励一些人。陈钧德很孤傲,很清高,但他的个人奋斗以及精神品位,是充满正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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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本书出版之际,有三个“关于”,我想坦率告知于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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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关于书名。以我个人的趣味,以及对本书主人公陈钧德的理解,诸如“一个人的王国”或“艺术隐者”之类,都是我中意的书名。但我最终选择了看似极度闷骚的“激情不灭”,是因为这本书记述的不是“我”,而是“他”——陈钧德。对于陈钧德先生而言,没有比“激情不灭”这几个字更符合他的激情和心灵了。绘画创作是一个人的战争、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演奏,如果没有激情自始至终的支撑,没有心灵上极度敏锐的触觉,陈钧德也就不成为陈钧德了,他的艺术纯粹就是激情与心灵激烈碰撞的结果,是他自我燃烧的结晶,所以,我最终为本书起名,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与我的性情、趣味有点差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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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关于写作。当看到我拿出的厚厚一沓书稿时,好朋友满脸惊诧:你平时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每天要为封面选题、开拓广告发行、内部管理等纷繁事务操心,怎么有时间写书呢?其实,这恰恰是我工作状态的一种体现和延续。因为这是一部非虚构书籍的写作,针对它的所有采访、查阅资料、思考乃至写作,与一次专题的深度调查报道过程几无不同,这个过程也是我长期从事深度报道的基本功。所以,尽管整个过程持续时间较长,占据了我大量业余时间,但它本质上就是我的报道作品,基于真实的图书形式的报道,对工作不无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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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关于时间。采访研究写作一本书,是我“上班”之外的一段奇妙旅程。在这段旅程中,我看了大量历史、美术史、艺术家、拍卖、画廊经营等方面的书籍。它如同“外遇”,总发生在一个特定的场合,譬如咖啡馆。无数个夜晚,离开办公室后,我就径直去延安西路上的一家咖啡馆。在宽敞、安静、自由的温馨空间,要上一杯拿铁或鲜榨猕猴桃汁,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不吃晚饭,偶尔吃点儿坚果,带着半饥状态投入撰写,享受着思绪飞扬到high的境界。还有一家咖啡馆,坐落在中山公园地铁站旁一个半空的地方,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不同于往常”的鸟瞰之景,正是在这个奇异之地,启发我一次次有意识地寻找不一样的视角,去观察、分析陈钧德的艺术、财富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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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各方面给予的帮助,在此也一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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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特别感谢陈钧德先生,对于我的登门采访、查阅资料等,老先生给予了许多帮助,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坦诚交流的“下午茶”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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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谢妻子、儿子的理解和支持,感谢我的父母和姐妹,本来许多周末时光应该与他们在一起,但我都给了这本书的采访与写作,而他们一直给予理解、鼓励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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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感谢美术史专家、上大美院教授、博导李超在百忙中抽空审稿,提出了宝贵意见;感谢摄影家潘文龙,数次放弃休息时间替本书拍摄照片;感谢资深媒体人夏佑至和资深出版人王瑞祥,业余时间抽空阅读了书稿,并给予建议和帮助;也感谢乐业、吴轶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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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非常感谢三联书店的责任编辑徐国强和李佳,由于他们的帮助,使得这本书得以顺利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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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人知识和经历有限,书中或许存在谬误或不够严谨之处,期望得到真诚的批评和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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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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