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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80 2月7日为《中国文学史略稿》的再版写《新版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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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82 5月7日写《谈选本》,《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0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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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84 6月2日在老舍骨灰安放仪式的前夕,写《忆老舍》,发表在《新文学史料》1978年创刊号上,为生前最后发表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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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86 11月中旬因病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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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88 12月13日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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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90 (1)本年表由于天池、李书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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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92 (2)《鲁迅批判》后记将此文的创作时间误记为1931年6月23日,兹据其落款时间系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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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94 (3)《鲁迅批判》后记将题目误记为“鲁迅文艺中表现之人生观”或“鲁迅在文艺创作中表现之人生观”,后因于《鲁迅批判》全书“整个文章不衔接”,在编辑《鲁迅批判》一书时被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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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96 (4)据天津《益世报·文学副刊》要目预告,《鲁迅著译工作的总检讨》尚有“鲁迅翻译的剧本和小说”、“鲁迅翻译的散文随笔”、“鲁迅翻译的童话”、“鲁迅对旧籍之整理著作”、“鲁迅之杂译与杂著”,后因该刊停办,中途辍笔。李长之在编辑《鲁迅批判》一书时因“它不全,而且究竟是鲁迅的‘身外之物”’未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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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298 (5)创作时间据李长之1944年在独立出版社出版书籍后的标识,疑误。因李长之日后在所谓的“交待材料”中都谈到是文写于1936年春,并且以它作为中国美术史课补交的作业,于是年秋天得以从清华大学毕业,因此该文的创作时间应为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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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00 (6)此处创作时间依据《苦雾集》所录,《星的颂歌》则将创作时间记为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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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02 (7)此刊将写作时间误排为“1948年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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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04 (8)《光明日报·学园》第9期发表李蕤文章《保卫鲁迅先生——李长之的〈鲁迅批判的自我批判〉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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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09 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 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 [:1706027680]
1706033310 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 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 了解一种文化,价值在被了解者,也在了解者——谈李长之的《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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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12 于天池 李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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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16 《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一书,是当今学界研究司马迁和《史记》的重要参考书,也被视为李长之先生传记批评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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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18 在长之先生的传记批评专著中,《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写作时间最长。此前的《鲁迅批判》写了七八个月的时间,《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陆续写了不到两年。几乎同时开工的《韩愈》只用了十四天。此后的《李白》、《陶渊明传论》写了一个月,《孔子的故事》连写带改用了一年半,而《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从酝酿到完成竟然用了十年左右的时间(1)!写作时间的长短固然不能决定作品品质的高下,但对于一位下笔千言、倚马可待的多产作家而言,其写作时间如此之长,确实令人感到他用心之深,用力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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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20 在长之先生的传记批评专著中,大概没有比《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在创作生活环境方面更为恶劣的了:长之先生的《鲁迅批判》、《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创作于他在清华大学即将毕业之际,虽然生活清贫,但衣食无忧;他的《李白》、《陶渊明传论》创作于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前期,生活更是安定了很多。可《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就不同了。这本书的创作始于1938年,正是中国抗战最为艰苦的时候。而长之先生在父亲病逝后,身为长子,负担着全家的生活重担,在四川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不遑宁处、瓶无储粟。在中央大学和编译馆工作期间,每当日机轰炸,他都要拉着甚至背着母亲躲进防空洞。长期的艰苦生活,使他得了肺结核。结婚后,夫妻双方处于磨合期,龃龉时有发生,以至于他说那段时间是他“健康上和心情上最恶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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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22 但是,在长之先生的传记批评专著中,大概也没有比《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在创作的文化和思想条件上更为优越的了。在此之前,尽管他学识已相当深厚,但毕竟生活阅历有限,挥洒之际显得才气大于学识。而且,那时他的德文和德国文艺美学理论刚刚登堂入室,像他的《鲁迅批判》对鲁迅的分析就明显见出弗洛伊德的影响,《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对于李白人格精神的分析也依稀露出尼采“超人”理论的痕迹。而其后写《李白》、《陶渊明传论》时,生活倒是安定了,但是在批评的自由度和思想方法的运用上似乎受到了较大的挤压,他自觉不自觉地抛却了原所服膺也颇娴熟的美学利器,尝试运用新的文艺理论工具。尽管在同行中,他对马列主义文艺批评方法的运用颇为出色,但有时仍显得生硬牵强,政治风云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更使他力不从心。写作《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时则不然。在学术道路上,长之先生任中央大学讲师、副教授期间,通过讲授文艺理论、中国古代小说史、中国文学批评史等课程,对于中国文化有了更系统地把握和研究,写有《从孔子到孟轲》、《积极的儒家精神》、《孔子与屈原》、《韩愈》、《古代的审美教育》、《秦汉之际之儒家美学之继续发展与结束》、《中国画论体系及其批评》等论文;在西方文化研究方面,他系统地阅读了古希腊思想家的著作,还译有玛尔霍兹的《文艺史学与文艺科学》、康德的(判断力批判》,出版了《德国兴亡鉴》、《西洋哲学史》、《德国的古典精神》等系列专著。此时长之先生的学养、阅历,与十年之前在清华大学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不仅广博、成熟、深厚、自如,其思辨力和判断力均超迈从前,与日俱进。他不再对德国古典美学盲目崇拜,而是有了理性认识。对于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也不像从前那样简单地加以排斥,而是有了理性的吸收。此时批判的武器在他可谓得心应手,如同庖丁解牛那样奏刀豁然。如果说,我们在阅读《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时依然感到长之先生作品中那种热情、浪漫、鲜活,那种特有的青年气息的话,那么在奔腾澎湃的笔触之中显然又增加了纯净而沉着的成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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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24 尤其值得指出的是,在创作《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时,正是长之先生鉴于抗日战争爆发,开始全面思考世界文化和中国文化的问题之时,他由国防文化,想到了文化的国防;由战前的“五四”运动想到了战后中国的文艺复兴。他断言“在一个民族的政治的压迫解除了以后,难道文化上还不能蓬勃、深入、自主,和从前的光荣相衔接吗?现在我们应该给他喝路”。这时他曾经向许多青年热切地说过这一愿望,认为自己所指出的这文艺复兴的征兆终于不虚。他在《新世界新文化新中国》一文中满怀深情地放言:“就中国说,我愿意在战后做一个胜利巡礼,重温一温我们的锦绣山河,并在新世界、新文化中,看新中国!”这使他在研究司马迁的时候具有一种开阔的文化视野,具有一种强烈的历史使命感,更具有一种难得的文化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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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26 与写作《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相颉颃,长之先生这时还写有一部论文集《迎中国的文艺复兴》,这部书充满热情地探讨中国在抗战中,尤其是抗战胜利后的文化走向,预言“胜利既然在望,我们好的传统之更加发挥也一定在望。”“我们现在业已走上民族的解放之途了,随着应该是文化的解放。从偏枯的理智变而为情感理智同样发展,从清浅鄙近变而为深厚远大,从移殖的变而为本土的,从截取的变而为根本的,从单单是自然科学的进步变而为各方面的进步,尤其是思想和精神上的,这应该是新的文化运动的姿态。这不是启蒙运动了,这是真正的中国的文艺复兴!” (2)表面上看,这是两部不相干的书,一个是就当前的文化发展谈自己的看法,一个是就历史上的巨著进行研究,但实际上两书是互为表里的姊妹篇。《迎中国的文艺复兴》阐述的是长之先生关于中国文化研究的态度方法,是宏观的鸟瞰;《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是就对中国文化影响甚大的一部巨著所进行的研究,是具体而微的解析。前者是对后者形而上的阐释;后者是对前者理论上的具体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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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3328 一部成功的专著的出现,除去作者的才华学养外,同他的生活环境和思想文化环境,乃至时代精神都有着密切的关系,都是不可或缺的。但如果生活环境是从创作意义上说的,那么它并不是很重要,一般来说,只要能生存就能创作。有时恶劣的生活环境反而能达到“贫穷出诗人”,“愤怒出诗人”的效果。相对来说,思想文化环境反而更重要些,因为思想和艺术的创作只能靠思想和艺术本身来滋养。思想和文化环境可以优化或劣化学者的创作氛围,限制或者发展学者的思维想象空间,推动或者阻滞学者的逻辑思维,它对于学者能否创作出质量高或者质量低的学术著作关系甚大。当然,时代精神和时代呼唤对于学者的作品在最高层面上的意义更为重要,它决定着能否产生更高层次更伟大的作品,这是个人才情和时代激情的结合,而这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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