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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21 在闽南佛学院吃饭,自然是素餐,情况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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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23 这样,总算白吃了一顿素斋。这里的酒席,是先上甜菜,中间咸菜,末后又上一碗甜菜,这就完了,并无饭及稀饭,我吃了几回,都是如此。听说这是厦门的特别习惯,福州即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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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25 10月22日,太虚法师由常惺、蕙庭二法师陪同参观厦门大学,由校长林文庆接待。太虚法师应请为厦大学生数百人讲“缘起性空之宇宙人生观”。这是厦门大学创办以来,请僧人宣讲佛学的第一次。10月23日,厦门教育会请太虚法师于该会礼堂说法。10月25日为旧历九月十九,适逢观音菩萨圣诞,太虚法师游白鹿洞与虎溪岩。这些活动,鲁迅都没有参与,在日记中也没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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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27 太虚法师这次到厦,和南普陀结下了殊胜的因缘。1927年,南普陀寺首届方丈会泉法师任期届满,极力推荐太虚继任方丈和闽南佛学院院长。是年5月,太虚应聘来南普陀寺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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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29 太虚和尚一生的着眼点始终是人类,他的佛法精神也始终是人间佛法。他为佛教事业奔波,或为了佛教利益出入于政界,或深入寺庙进行组织、实践、演说,辛勤往来于社会,自然招来了一部分人的非议。有人说他是“风头和尚”,有人说他是“政治和尚”。丰子恺听到这样的议论后,亲自去访问他,得出的结论是:他是“正信、慈悲、而又勇猛精进的、真正的和尚”。鲁迅也曾说过,太虚“平易近人,思想通泰”。太虚法师的立足点始终是做人,他的“人成即佛成,完成在人格”的论断尤其发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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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34 鲁迅的饭局 [:1706053456]
1706056035 鲁迅的饭局 东堤晚酌——以为课余有读书的环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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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37 时间:1927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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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39 地点:广州东堤一景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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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41 与席:鲁迅、许广平、许寿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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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43 1927年2月20日鲁迅日记云:“晨同广平上小汽船,午后回校。……下午广平同季巿来,偕至季巿寓,晚往一景酒家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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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45 这次饭局有两个看点:鲁迅当天从香港演讲归来;许寿裳经鲁迅介绍应聘到广东中山大学任教,有了新的工作。所以,1927年2月20日的这个饭局,虽然仅仅是鲁迅、许寿裳、许广平三人的小聚会,但意义比较特殊,既是接风宴,又是庆祝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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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47 有关这次饭局,鲁迅仅在日记中有所记述,但饭局的另一当事人许寿裳记述甚详。据许寿裳回忆,他到广州“第二天的下午,景宋(许广平)见访,始知鲁迅先生才从香港讲演回来,因足受伤,不良于行,教她来接我至校同住。那时候,他住在中山大学最中央而最高最大的一间屋——通称‘大钟楼’,相见忻然……这晚上,他邀我到东堤去晚酌,肴馔很上等甘洁。次日又到另一处去小酌,我要付账,他坚持不可,说先由他付过十次再说。从此,每日吃馆子,看电影,星期日则远足旅行,如是者十余日,豪兴才稍疲”(《亡友鲁迅印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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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49 文中鲁迅因足受伤事,指2月4日,鲁迅同廖立峨等游毓秀山,“午后从高处跃下伤足”。“东堤晚酌”,即指2月20日到一景酒家的这次饭局。“次日又到另一处去小酌”指2月21日三人去国民餐店夜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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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51 查鲁迅日记,此后十余日,果然有很多三人一起下馆子、喝茶、看电影的记录。所涉饭馆有:大观茶店、国民餐店、福来居、松花馆、珠江冰店、东方饭店、晋华斋;饮茗之处有:陆园、大新公司、拱北楼、陶陶居等处;看电影的场所有:国民电影院、永汉电影院等。可以看出,鲁迅想通过这种豪兴的方式宣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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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56 中山大学“大钟楼”(作者摄于2017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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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58 1927年2月18—20日,即这次饭局之前,鲁迅应香港中华基督教青年会《大光报》的邀请赴港,做了题为“无声的中国”和“老调子已经唱完”两场经典的演讲。鲁迅的香港之行有力地推动了香港新文学运动,深刻地影响了香港文学的现代化进程,是香港文化史上的大事,也是香港新文学发展史上的关键事件。在赴上海的轮船上,鲁迅写了《再谈香港》,讲述他曾三次赴香港,两次是途经香港,记述了他于同年2月28日途经香港时遭到洋人和奴性同胞“查关”的无理待遇,感慨地说:“香港虽只一岛,却活画着中国许多地方现在和将来的小照:中央几位洋主子,手下是若干颂德的‘高等华人’和一伙作伥的奴气同胞。此外即全是默默吃苦的‘土人’,能耐的死在洋场上,耐不住的逃入深山中,苗瑶是我们的前辈。”可以说香港给鲁迅的印象难以言说又难以磨灭,而“香港虽只一岛,却活画着中国许多地方现在和将来的小照”之语,流传甚广,委实可见先生深刻之处。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香港文学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的书写中近乎空白,但香港的新文学至少在20年代即鲁迅来港之前便已开始发生。1927年,鲁迅在香港亲手点旺了新文学之火,为当时香港保守的文化气氛带来冲击,鼓励了从事新文学的青年,影响了日后香港现代文学的书写,此后任何时候检视,都可以将其看作是香港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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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60 1927年2月20日的这次饭局,也是鲁迅欢迎许寿裳到中山大学任教的一次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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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62 许寿裳到中山大学任教,是已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的鲁迅邀请的。许寿裳19日到广州,在旅馆中住了一夜,第二天鲁迅从香港演讲回来后,即安排了这次饭局,同时迎他往中山大学的旧式建筑“大钟楼”同住一室。许寿裳在该校讲授教育学和西洋史。在与鲁迅再度共事的这段时间里,如前所述,他们和许广平常一起下馆子、喝茶、看电影,豪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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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64 后来,因鲁迅住在中山大学来客频繁,影响工作,故在校外觅房。3月29日偕许寿裳移居白云路白云楼二十六号二楼,并分一间房子给许广平居住,以便做助手的工作和代为料理生活事务。白云楼“地甚清静,远望青山,前临小港”,鲁迅和许寿裳都“以为课余有读书的环境了”。他们一直同住到6月5日许寿裳离开广州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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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66 许寿裳说:“我对于广州的印象,因为是初到,一切觉得都很新鲜,便问他的印象如何。他答道:革命策源地现在成为革命的后方了,这不免是灰色的。我听了很受感动。”(《亡友鲁迅印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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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6068 在鲁迅一生相交的朋友中,许寿裳与鲁迅关系最为密切。许寿裳是鲁迅的同乡、同学和同事,前者比后者小2岁,两人相识相交长达35年,可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先是许寿裳介绍鲁迅先后到浙江两级师范学校、教育部工作,又同时因女师大风潮被教育部免职,后来是鲁迅介绍许寿裳到中山大学任教。二人谁也无法离开谁。他们的关系,“平时有似兄弟怡怡,十分友爱。偶或意见不合,鲁迅就会当面力争,而许先生不以为忤,仍友好如故,有时彼此作绍兴土音说话,说到会心处会大笑”(许广平语)。鲁迅与许寿裳亲如兄弟,同仇敌忾,无患得患失之心。据许广平回忆:“鲁迅先生无论多忙,看到许先生来,也必放下,好像把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间以开怀大笑,旁观者亦觉其恰意无穷的了。在谈话之间,许先生方面,因所处的环境比较平稳,没什么起伏,往往几句话就说完了。而鲁迅先生却是倾吐的,像水闸,打开了,一时收不住;又像汽水,塞去了,无法止得住;更像是久居山林了,忽然遇到可以谈话的人,就不由自己似的。在许先生的同情、慰藉、正义的共鸣之下,鲁迅先生不管是受多大的创伤,得到许先生的谈话之后,像波涛汹涌的海洋的心境,忽然平静宁帖起来了。”这其中有同乡之情,有同窗之谊,更有兄弟之情。许广平叹曰:“求之古人,亦不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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