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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青果巷133号,整修前礼和堂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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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礼和堂院内二层小楼,细微之处可见当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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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巷是常州南市河北侧的一条长约千米、东西向的古老小街,与运河毗邻(下图,参见1-5)。清末民初,青果巷(下图)一直是中上阶层居住的地方,中国近现代史上一些有影响的家族和人物曾经在这里居住,如盛宣怀、刘国钧、赵元任、瞿秋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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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20年代拍摄的这幅照片展现了当时江南运河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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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青果巷旧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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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水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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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葆贻(1866—1938) ∷徐雯(1868—1964),摄于1939年,徐雯已经72岁,仍仪态万方 周有光的曾祖父周赞襄早年做官,后来辞官从商,开办了纺织厂,积累了一些钱财。太平天国战乱,周赞襄组织乡团护城,城破殉节。后来清政府念他有功,封为“世袭云骑尉”,每年有俸禄,辛亥革命之后停止。周有光祖父周逢吉不善于理财,至其父周葆贻一代,家庭经济状况开始窘迫。周葆贻(上左图)当过常州女子师范学校教员,办过国学馆。周有光的母亲徐雯(上右图)出生在宜兴一个富裕家庭,性格外柔内刚。周有光出生的前一年,父亲娶张氏为妾,但这个人口众多的家庭,在表面的铺张下已经出现某种裂痕。这年的农历年底,即1906年1月13日,徐雯生育了她第六个孩子周有光,除了早夭的两个女孩外,周有光已经有了三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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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期周有光生活在一个以女性为主的大家庭中,女性在培养耐心和细致方面可能对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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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三岁开始,常常跟祖母在一起。我的祖母住在河旁边的房子,大玻璃窗,有月亮的时候特别好。祖母教我念唐诗。祖母娘家是一个大家,在女孩子时受很高的教育,那时候没有新式学校,她在妇女中是了不起的,打官司她拿起笔来能写状子,很有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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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对我影响大。母亲是读老书的,没有进过新学校,她的文笔不行,我的祖母的文笔很好。祖母是高级知识分子,母亲是普通知识分子,她看书没有问题,可是写文章不行。我的母亲性格温和,向来不生气,她常说一句古话:“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着急,着急也没有用处。她经过那么多困难,到九十六岁去世,头发黑的,耳朵不聋,眼睛也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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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故事》,周有光著,当代中国出版社,2013年9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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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家庭经济不如以前,但还是提供了当时只有极少数家庭才有的先进的、中西结合的教育方式。这使得生性沉静的周有光享受到童年的快乐,他对外部世界的观察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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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学之前,我们家请了中文、英文、舞蹈老师,教我的姐姐们。我年纪太小,没有条件上她们的课。我就去偷看,家里买了一架风琴,一位女老师教姐姐们唱歌跳舞,一位年轻的男老师教英文,一位老先生教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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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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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参见图1-6,1-7)次年,民国成立,清朝覆灭,溥仪退位。(参见图1-8,1-9)这一年周有光进入育志小学读书。这所学校创办于光绪年间,校址由旧庙改建,后来迁到青果巷东口的县城隍庙内,校内还存有老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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