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606576e+09
1706065760
1706065761 [7] 胡颂平编《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以下简作《谈话录》),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3,第231页。
1706065762
1706065763 [8] 周明之:《胡适与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选择》,雷颐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中译本自序”,第3页。
1706065764
1706065765 [9] 唐德刚:《胡适杂忆》,华文出版社,1992,第42页。
1706065766
1706065767 [10] 本段与下段,勒高夫:《圣路易》,第12—13页。
1706065768
1706065769 [11] 《孟子·万章下》:“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
1706065770
1706065771 [12]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第73页。
1706065772
1706065773 [13] 参见(陶)孟和《随感录二十六》,《新青年》第5卷第3号,1918年9月,人民出版社,1954年影印本,第292页。
1706065774
1706065775 [14] 勒高夫:《圣路易》,第15页。
1706065776
1706065777 [15] 陈寅恪:《“蓟丘之植,植于汶湟”之最简易解释》,《金明馆丛稿二编》(《陈寅恪集》),三联书店,2000,第299页。
1706065778
1706065779 [16] 闻一多:《杜甫》(1928年),《闻一多全集》(6),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第72—73页。
1706065780
1706065781 [17] 原话是“做梦尚且要经验作底子,何况作诗”。胡适:《梦与诗》,胡明编《胡适诗存》(以下径引书名),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第230页。
1706065782
1706065783 [18] 胡适:《黄谷仙论文审查报告》(1936年6月21日),《胡适全集》(12),第335页。个别文字错讹已据耿云志编《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黄山书社,1994)第5册原稿更正。
1706065784
1706065785 [19] 如新文化运动时期的“问题与主义之争”以及胡适与中共的早期关系,我另有专文详论,已收入《激变时代的文化与政治——从新文化运动到北伐》(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一书中,故本书的相关部分便仅简略述及。其中有关胡适访苏的几段文字,对两书所论都关联紧密,故两皆纳入。关于胡适的整理国故,也当另文专论。
1706065786
1706065787 [20] 特别重要的资料有耿云志所编的42巨册《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周质平主编《胡适早年文存》和《胡适英文文存》,两皆台北远流出版公司,1995;胡适纪念馆编《论学谈诗二十年——胡适杨联陞往来书札》,台北:联经出版公司,1998;周质平编译《不思量自难忘:胡适给韦莲司的信》,台北:联经出版公司,1999;周质平编《胡适未刊英文遗稿》,台北:联经出版公司,2001;万丽鹃编注《万山不许一溪奔——胡适雷震来往书信选集》,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2001;北京大学图书馆编《北京大学图书馆藏胡适未刊书信日记》,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等等。
1706065788
1706065789
1706065790
1706065791
1706065792 再造文明之梦(胡适传)(修订本) [:1706065559]
1706065793 再造文明之梦(胡适传)(修订本) 第一章 引言:胡适的梦想与尝试
1706065794
1706065795 1919年6月的北京,五十二岁的国学大师章太炎在少年中国学会演说。太炎以长者的立场,针对青少年的弱点做了几点告诫。二十八岁的归国留学生胡适接着登台演讲。他一开始就宣布,太炎先生所说“都是消极的忠告,我现在且从积极的方面提出几个观念”。话虽然婉转,反其道而行之的意思是明显的。更具象征意义的是,胡适在讲完他的积极观念后,用英文念了一句荷马的诗:“You shall see the difference now that we are back again”(现在我们回来了,你们请看,便不同了)。[1]
1706065796
1706065797 上面这句话,胡适早几年在自己的日记中译为“如今我们已回来,你们请看分晓罢”(后来他心态渐趋平和,乃将此语更浅白也更谦和地翻译为“现在我们回来了,你们请看,便不同了”)。他认为此语“可作吾辈留学生之先锋旗”。[2]如今在这个场合念出来,既是对听众讲,恐怕也是说给太炎先生听的。而且他特别用章太炎不长的英文念出,刻意体现新回来的“我们”与既存之“你们”的区别。
1706065798
1706065799 这位青年留学生胡适,就是本书的传主。他的归国,将会带来什么样的“不同”呢?
1706065800
1706065801 我们先看看胡适自己的定位和认知。在考虑归国问题时,胡适对自己将要在祖国扮演的社会角色已有了清楚的自我意识。他在留学时写的《非留学篇》中曾说:“吾国今日所处,为旧文明与新文明过渡之时代。”而中西新旧两文明,相隔如汪洋大海,留学即“过渡之舟楫也”。[3]则作为留学生的胡适,此一“过渡”即为他当然的志业。
1706065802
1706065803 这样看来,胡适要扮演的角色是颇具宗教使命感。他在论述传教士在华机会时曾说:“传教士的真正价值,在于外国传教士就像一个归国留学生一样,他总是带回一种新的观点,一种批判的精神。这样的观点和精神,是一个对事物之既存秩序逐渐习以为常、漠然无动于衷的民族所缺乏的,也是任何改革运动所绝对必须的。”[4]这是典型的夫子自道。
1706065804
1706065805 胡适后来也曾把儒家描绘为“从一个亡国民族的教士阶级,变到调和三代文化的师儒;用‘吾从周’的博大精神,担起了‘仁以为己任’的绝大使命——这是孔子的新儒教”。他自己解释说,“吾从周”的“周”,就是“几千年的古文化逐渐积聚演变的总成绩”;而“仁以为己任”就是“把整个人类看作自己的责任”。[5]这看起来更像胡适自己,而不那么像先秦的儒家,这里的使命感当然也更多是胡适自己的。
1706065806
1706065807 胡适的另一次夫子自道,仍是个“传教士”,就是他眼中的禅宗七祖:“神会和尚成其革命大业,便是公开的直接的向这声威显赫的北派禅宗挑战。最后终于战胜北派而受封为‘七祖’,并把他的师傅也连带升为‘六祖’。所以神会实在是个大毁灭者,他推翻了北派禅宗;他也是个大奠基者,他奠立了南派禅宗,并作了该宗的真正的开山之祖。”[6]胡适曾在《荷泽大师神会传》中说,“神会的教义,在当日只是一种革命的武器”,是有“绝大的解放作用”的“革命思想”。[7]这样干革命求解放的,实在不像是不争的佛家弟子,所以更多仍是胡适投射进去的自己。
1706065808
1706065809 这位以传教士自居的留学生,又是一位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批判精神、改革运动、调和文化、革命武器和解放作用,正像一个个关键词,在在反映出他的意愿——他想要改变祖国的现状,为中国再造文明。这,就是他的梦想。
[ 上一页 ]  [ :1.70606576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