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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19 [73] 张岱年:《论胡适》,耿云志主编《胡适研究丛刊》第1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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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21 [74] 胡适日记,1929年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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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23 [75] 张振之等:《评胡适反党义近著》第1集,上海光明书局,我所见的是1930年的再版,承邹重华先生代觅,谨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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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25 [76] 胡适日记存《新文化运动与国民党》,收入新月书店1930年版的《人权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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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27 [77] 胡适:《中国与民主》,收在胡适日记,1915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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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29 [78] 胡适日记,1928年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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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31 [79] 蒋介石1928年8月7日的讲话,《盛京时报》1928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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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33 [80] 胡适:《惨痛的回忆与反省》,《独立评论》第18号,1932年9月18日,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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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35 [81] 胡适:《人权论集·小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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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37 [82] 胡适:《〈淮南王书〉手稿影印本序》,见台湾商务印书馆1962年版的《淮南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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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39 [83] 《申报》1930年11月15日,转引自易竹贤《胡适传》,第3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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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41 [84] 胡适日记,1928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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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43 [85] 《胡适致江冬秀》(1939年9月21日),《安徽史学》1990年第1期,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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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45 [86] 胡适:《双十节的感想》,《独立评论》第122号,1934年10月14日,第2—4页;胡适对“戡乱动员令”的评论见南京《和平日报》1947年7月7日,转引自贾祖麟《胡适》,第2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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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50 再造文明之梦(胡适传)(修订本) [:1706065608]
1706069451 再造文明之梦(胡适传)(修订本) 第十二章 余论:《自由中国》与中国自由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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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53 如前所述,胡适其实一直不那么欣赏国民党的统治,在努力维护中央政府的同时,仍尽量争取有限的自由和民主。国民党退居台湾之初,胡适滞留美国,尚存观望之心。但由于美国真心接纳胡适之人不甚多,而他又要保持中国士人的脸面,故即使饿饭,也不愿“到洋衙门去看人脸色”。[1]不过,胡适要维持这一点,也就不得不于1958年到台湾就任中研院院长之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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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55 但是台湾也有许多人不欢迎胡适。从政治上言,胡适和一些有自由主义倾向的国民党朋友于1949年办了一份《自由中国》的刊物;其初衷本是为反共,因为在那时已没有什么中间道路可走。但自由主义的宗旨却与国民党的思想也相抵触,特别是初到台湾的国民党政府处处都想加强控制,包括思想的控制,而一份见解独立的自由主义刊物的存在本身,就是那个地方的一个“异军”;即使其不反国民党,也未必就能被容忍。何况这些人还总想让国民党从思想到行为都有较大的改变,结果不能不成为一份反国民党的刊物,终为国民党所镇压,实非创办人始料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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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57 到胡适抵台湾定居的1958年,《自由中国》与国民党当局特别是其总政治部已十分不相容,所以,总政治部方面对一直扮演该刊物“教父”角色的胡适,暗中是很不欢迎的。另外,就是在读书人中间,也不是没有不欣赏胡适的人。在当地的思想文化界,许多人已在艰苦的条件下靠奋斗闯出一点名位,现在突然一位大菩萨从天而降,又要来做士林领袖,他们当然不见得欢迎。同时,也真有那么一部分民族主义倾向甚强的人,他们根本认为胡适太西化,未必爱国,而西化又是中国这么多年的艰难遭遇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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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59 这种种因素结合在一起,胡适到台湾时就发现,一本专门攻击他、名为《胡适与国运》的书已出版。而且这书显然不是没有影响。胡适初回台湾时,许多人确实认其为不爱国之半洋人。如后来胡适颇欣赏的记者李青来,也是在经常采访胡适之后,“才明白了真正爱国家民族的是先生”,逐渐对胡尊敬起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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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61 那时胡适与国民党当局,相互的不信任都很深,而胡适一向甚强的防卫心态到老也并未稍减。胡适到中研院后,以前中国公学的学生、长期在朱家骅手下工作的胡颂平被安排给他做秘书。胡颂平一直暗中记录胡适的言行,后来“觉得应该设法让他知道才是”,于是故意在办公室记日记,等细心的胡适来“发现”。果然,胡适看见颂平记东西,即问记什么。当颂平说是记胡适的言行时,他“立刻诧异起来,紧跟着问:‘你为什么要记我的事?’”胡颂平解释说是要把胡适这个“国之瑰宝”的言行传世,并说整理出来要请胡适过目。修养极深的胡适“诧异神情很快消失了”,但仍脱口说出:“这样,我以后说话倒要留意些”。胡适“再想了一想”,又对胡颂平说,以后记的东西也不必给他过目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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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63 这段记载相当传神,显然胡适对派给他的秘书是有点戒心的。而且他也清楚,对他的秘书要么信任,要么就自己留心。因为,假如这秘书真的是为什么人记录的话,则“整理”过的东西也确实不必过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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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65 胡适一向是“不知老之将至”的,他在台湾期间,一直在想完成他的《中国哲学史》和《白话文学史》,同时也还想对增进中国的自由做出贡献。可是不论台北的当局还是胡适的朋友和追随者,都希望胡适仅做一个偶像。政府中欢迎他的那部分人实际上也只要胡适这块招牌,并不要他真做事。不仅不十分喜欢胡适的人希望他只做偶像,就是他的朋友和追随者,许多也只希望借胡适的大名一用。如蒋廷黻曾想组党,就只要借胡适的名头一用,余事他可以不管。可是胡适是服膺孔子“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之道的,其一生最重的恰是一个名,哪里能随便借给别人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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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9467 别人拿他当偶像,他却想干实事,这也正是胡适晚年几乎事事不顺的一个重要因素。胡适到台湾之初,徐复观给他的一封信就很有象征意味。徐氏在1958年4月写信给胡适,说他看见胡适“风采不减当年,真国家之福”!又奉承胡适“个人之学养,与日俱深”。但该信主要的部分,是徐或者代表一部分人表达了对胡适的“期望”。他说:“先生在学术上所以领导群伦者,不仅为个人在学术上之成就,而尤为知识人精神上之象征。凡偶有文化之争,先生不必居于两造之一方,而实为两造所共同期待之评判者。五四时代之文化斗士,必须化为今日流亡时代之文化保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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