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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身于农村工作是先父一生的另一重要阶段,前后约十年(1928 年至1937 年)。这个十年,只留有日记三年,且极为简略,若非其本人甚难读懂;幸好先父晚年曾逐日作了说明,由笔者记录,作为注释附于其后。因此,尚可起些“窗口”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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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 年至1947 年,又是一个十年,这个时间段,先父全部时间与精力,几全部投入于争取国家的团结统一之中。他认为:“统一问题是中国民族的生死问题。统一才是生机,不统一便是死路。”当抗日战争时期,日寇已占据我半壁江山,可是国共间在一度有所团结后,不久即分裂,且日益加剧。于是先父又周旋于国共两党之间,联络于第三方面人士之中,其重要活动有:访问延安(1938 年),巡视山东敌后(1939 年),组建中国民主同盟(1941 年),赴港创办《光明报》(1941 年),以及参加重庆政治协商会议(1946 年)等。可是这十年只有两个“窗口”留存。一是皖南事变发生后,有极简略的日记,且不足两个月,记录了奔走于党派之间的经历。二是巡视山东敌后的日记,前后约八个月,逐日记下了自己“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经历及敌后见闻。通过这一“窗口”,人们可以较具体了解当年战争的惨酷、敌后百姓之苦难,以及党派之争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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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50 年至1980 年,连续三十年有日记;如参观访问解放后的城乡新变化(1950 年至山东、河南及东北各省),又如主动要求“参观”土改(1951 年至四川合川),所见所闻日记中均有记载。“文革”中,遭抄家和人身侮辱,其感受与心境,日记中有真实的记录。上世纪70 年代年逾八十,作为“反面教员”于历次运动中如何应对与感受,自然也是日记中不可或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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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遗憾,因“文革”抄家之祸,这个三十年日记的大“窗口”也难免遭灾难。三十年日记中,全部丢失的有六年(1955 、1958 、1959 、1960 、1964 、1965),严重残损的有四年(1952 、1957 、1962 、1963),可作为了解他生活的只有二十年,这个大“窗口”残破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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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只供个人备忘,先父日记字句简短,且多省略,读来令人费解之处不少。编者试写了提要与解说性质的文字若干,并附有同年国内或国际大事举例,借以显示日记写作时的年代背景,刊于当年日记之前,以供参考。原有脚注内容,也作了增补或勘误。此外,还编制了主要人名索引,以便读者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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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培宽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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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9 月1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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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北大承泽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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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日记 1932 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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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山东乡村建设研究院创办于邹平县的第二年。此时院长为梁仲华先生,著者任研究部主任,以教学为主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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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中可见因研究院初建,著者忙于各地奔走,或联络(为引进人才,合作研究等),或讲演等(多为应邀介绍自己的乡建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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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者晚年回顾当年:“作起乡村运动来,倒是惬意恰心,仿佛‘这是我的行业!’当初所谓‘重振古人讲学风气而与近世的社会运动合而为一’那句话,至此算是满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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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仍兼任《村治》月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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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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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 年9 月18 日日本在沈阳发动侵华战争,至1932 年2 月,东北全部沦于日军之手。日本帝国主义得寸进尺,在我东北得手之后,1932 年1 月28 日,日军由租界进攻上海闸北,我十九路军奋起抵抗,史称“一· 二八事变”。3 月初,日军在太仓登陆,十九路军被迫撤退。经英美法意等国“调停”,5 月5 日国民党政府和日本签订了屈辱的《淞沪停战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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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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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旬 回邹〔平〕。下旬 回北平晤任潮[2]。住两夜仍回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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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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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 因国难会议回北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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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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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 回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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