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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给风震醒,早晨风势愈加大了。下了车一直到盐务在找印其,他还没来,满眼是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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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印其坐电车到前门,至琉璃厂,买了三本Everyman’s Library——Euripides[61]两本,Aeschylus[62]一本。由前门到东安市场,风凶得不了,满眼是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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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旧书摊看到Scott[63]全集,Reuter[64]全集。我买了一本 De la Mare[65]的短篇小说集,四元,印得装得都非常讲究,原价是美金三元五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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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光去看电影——《兽男子》,Busk Keaton[66]主演,是有声的。这是生平第一次听有声电影,片子还不坏。不过不深刻,趣味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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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散场,到盐务。风在窗外的暗夜里狂奔,震得窗纸响。我一想到还有四十里路的路去走,回学校,仿佛有索然之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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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回校,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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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法文。长之来谈,烛继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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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鲍芳园借钱的信,真讨厌,我能借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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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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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大风,一夜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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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堂,由四院至一院,为御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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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K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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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仍读Keller,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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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德文,钟打十分钟后无Ecke,于是便去找杨丙辰闲扯。回屋问Herr陈,才知道今天Ecke来了。但是我们的班他为什么不去呢?去晚了吗?晚上听杨丙辰讲Faust,讲得仍然极好。惟废话太多,时间未免不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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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预备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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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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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仍大风,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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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王文显的班真有相当地讨厌,把手都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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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看E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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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看到许多杂志,如《大法》、《平明》等,都可以寄篇稿去试一试。心中跃跃欲试,但想不起写什么,自己也空虚得够劲了。第一想到写的是France[67]的文学批评论,我想到日本去买他的Life & Letters[68]。晚上看Shakespeare的Romeo & Juliet,对照徐志摩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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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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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怪,前两天大风,颇有些冷,今天又热得在屋里直出汗。雪也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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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现代诗老叶胡诌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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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aissance,Winter讲得是要命。不过今天讲的是Montaigne[69],我觉到很好。非买他的全集看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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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挂号信的通知单——我愕然了,怎么又有挂号信。取出来一看,是璧恒寄来的书,只一本Thomas Mann的Der Tod in Venedig[70],Eichendorf[71]大概又需向德国去订了。我真没想到能来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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