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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长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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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Return of Native[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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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清华燕京一二年级对抗运动，看了一回，又打Handb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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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同吕、武去看黄杰部兵士掘战壕，妥协看来是没有问题，但空气又颇紧张。今天有十一日机飞平示威，难道故意作样给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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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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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起，因为同王、武、蔡约好打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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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太累，昨晚又没睡好，所以打完网球吃过早点即行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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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看完Hamlet。看Return of Native。觉得不好，描写dull[136]而笨拙，毫无艺术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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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Return of N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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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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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空气又有点紧起来。在路上走，随便就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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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三点，校长忽然召集全体同学在大礼堂讲话——不好。果然是不好，他接到北平军事当局的通知，说倘若学生要走，现在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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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心大慌，见面总离不了——“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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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大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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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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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去赶汽车想到城里去看看风色。汽车在西院就被人占满了。刚从城里开来一辆汽车，应该到大门下车，然而在西院候车者都不放汽车走（其中最勇敢的是曹诗人），汽车又偏要走，于是都攀援到车上想被带到大门，一个tragicomedy[137]——终于汽车没走。我也拼命挤了上去，天空飞着日本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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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北大，印其已走。又到朝阳，璧如也走。自己随到市场买了只箱子，坐洋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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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消息又好了——据说英法公使从中调停，先停战，《北平晚报》大出号外。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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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Handb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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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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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报证明消息是真的。于是又上课，然而大部分同学却都跑光了。教授提了皮包，昂昂然上讲台，然而不到一分钟，又嗒嗒然走回来，因为没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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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生活虽然在confusion[138]中过去，然而却刻板单调，晚上大睡，早晨晚起，上课是捧教授场，下课聊天，喝柠檬水，晚饭后出去溜圈，真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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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又打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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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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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渐渐好起来，虽然还不敢保险。上了堂法文，只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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