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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又在图书馆里呆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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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考的时间,而且终于考完了,下来了,仿佛去掉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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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打手球。晚上去听Balalaika[29]的演奏,这是一种俄国乐器,三角形,演奏者是Bolshekoff Dinroff[30],还不坏,不过大部听不懂。我觉得Volga Boatman[31]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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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世界日报》上有人骂我《夜会》的批评。又听长之说,转听巴金说,蓬子[32]看见那篇文章,非常不高兴——听了之后,心里颇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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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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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长之屋同林庚谈话,至夜一时始返屋,觉得头非常痛,而且流鼻涕——躺下后,头更痛了,发热又发烧,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嘴里要喷火。迷乱的梦绕住了枕头,简直不知梦到那里去(现在想来,大概还是梦到《文学季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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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自己清醒一点,简直觉得这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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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迷迷糊糊地,起不来,头仍然痛,嘴里烧成了红色,牙上粘满了红色的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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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只吃了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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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仍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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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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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点了,早晨到图书馆里去,预备看书,但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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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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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预备写一篇文章,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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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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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浑身没有力,走起路来,也仿佛鬼影似的,这恹恹的残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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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吃力的书不能而且也不愿意看。对于写文章本来就有点蹙眉,现在更仿佛找到充足的理由似的,一提笔,就先自己想:“身子不好,停几天再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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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作朱光潜的paper,决意作李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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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同长之访老叶,明明在家里,却说出去了,不知什么原因。真正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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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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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讨厌,大风呼呼地直刮了一天。比以前都大,弄得满屋是黄土。因为伤风,鼻子不透气,只好用嘴呼吸,这一来却正巧,净吸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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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之过午进城,明天回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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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方面不舒适,心里方面也不好——我觉到寂寞,没有事作,只好睡觉,但是睡醒后,身体方面却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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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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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风住了,说住,其实也没全住,只比较小点罢了。同样的毛病在作祟——寂寞。到图书馆看书,看不下去,杂志都给我看净了,找人谈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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