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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11 (1) [译者注]莫斯利爵士(Sir Oswald Mosley,1896—1980),初为英国保守党,后加入工党,1929—1930年在工党政府任职,1932年创立“英国法西斯同盟”,“二战”开始后被拘禁,1943年因病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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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13 (2) [译者注]马查多(Gerardo Machadoy Morales,1871—1939),古巴独立战争中的英雄,1920年任自由党领袖,1924年当选总统,1928年再度当选总统后实行独裁统治,1933年被迫流亡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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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15 (3) [译者注]斯特雷奇(Evelyn John Strachey,1901—1963),英国社会主义作家、工党政治家,1924年主编党刊《社会主义评论》,1929年及1945年两度进入议会,1946年任粮食大臣。1932年至1938年相继出版了《即将到来的权力之争》《资本主义危机的性质》《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我们将怎么办?》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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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17 (4) [译者注]布莱希特(Bertolt Brecht,1898—1956),德国著名诗人、剧作家、戏剧改革家。代表作有《伽利略传》《四川好人》《高加索灰阑记》等。1955年获斯大林和平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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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19 (5) [译者注]美国战时新闻局(US Office of War Information)为美国新闻处(US Information Service,后改称US Information Agency)的前身。费希尔于1942年在重庆筹建该局中国办事处时,为便于向中国受众宣传报道,设立了中文部,并请刘尊棋任主任。费希尔在北京任合众社记者时,刘尊棋任苏联塔斯社北平分社翻译并在《北平晨报》工作,因而相识。本书作者爱泼斯坦也是在这一时期同刘相识并建立了深厚友谊的,在1994年的一篇悼念文章中称刘“是中国现代新闻事业、中国对外宣传和国际文化交往事业的杰出人物之一……坚强的共产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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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21 (6) [译者注]罗兹(James Ford Rhodes,1848—1927),美国商人和历史学家,曾获牛津大学、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荣誉学位,1898年当选为美国历史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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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23 (7) [译者注]萨松(Siegfried Lonnaine Sasson,1886—1967),英国诗人、小说家,以反战诗歌和小说体自传而著名。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任军官,在法国战场上两度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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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25 (8) [译者注]旧中国的沿海航运业几乎为英国的怡和洋行(又称渣甸洋行,Jardine,Matheson & Co.)和太古洋行(Butterfield & Swire)所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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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31 见证中国(爱泼斯坦回忆录) 第七章 战地记者(一):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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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33 我离开了天津,但并没有远离战争,而是更深地卷入了战火。由于无法进入上海,我被合众社派到了当时中国的首都南京。从那时起,我从前线和后方两个方面报道战事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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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35 还在去南京的火车上,我就尝到了挨炸的滋味。其实,我在天津就已经不是空袭的旁观者,而是亲历了南开大学被轰炸的苦难。此后,我经历轰炸的场面达数百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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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37 到达南京的第一个晚上,我在合众社的办事处过夜。半夜,我突然被震耳欲聋的轰炸声和高射炮声惊醒。我忘记了危险,一骨碌爬起来到窗前观看,只见防空系统的探照灯和五颜六色的曳光弹交叉照射,搜索着敌机。后来我下楼到外面去,看见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四肢不全,有的还完整),这时我才清醒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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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39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学会了在宵禁的空袭声中睡觉,合众社在上海的总部还不时打来电话,我习惯了在忙乱中偷闲打盹。我再也不会由于担心害怕而终夜坐着,不敢入睡。不管怎么轰炸,我照睡不误。这个本事对应付以后的许多危难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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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41 日本对南京的轰炸起初只是偶尔为之。它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一方面进行恫吓,另一方面谋求休战,以求达到使中国投降的目的。在国际上,它请德国的外交官进行调停;在中国内部,它利用汉奸和失败主义者。在这些努力都失败后,它在9月份发出最后通牒并加紧空袭,有时日夜轮番轰炸。我清楚地记得,日本人有意识地对一家红十字会大医院进行轰炸,那里住满了当地的病人和来自前线的伤兵。他们的真实意图是想打击南京的士气,告诉所有有关的人:即使伤病员也不能幸免,也会在病床上被炸得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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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43 我看到过一些伤兵,他们成为国际上禁用武器的牺牲品。芥子气把他们的皮肉腐蚀成许多像干酪似的小洞,并深深地进入躯体,疼痛难忍。日本人使用化学武器的罪证,我后来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许多。后来查明,他们还在中国试用过传播病毒的生物武器,散布了像鼠疫、炭疽等致命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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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45 但是,南京的人民没有被吓倒。每当敌人的轰炸机被中国的战斗机或高射炮击中,冒着火光和浓烟栽下来并爆炸成碎片时,欢呼的人群总是不顾危险,冲向现场。有一次我还看见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站在敌机的残骸上。作为航空委员会的头头,她似乎是在工作。她倒不缺乏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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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47 但作为国民党中央政府所在地的南京,像上海那样的群众性战地服务团体却很少见。在军政机关密集的南京,到处是高楼大厦和林阴大道,处理紧急情况是由穿着漂亮制服的警察和宪兵负责的。每当响起空袭警报,他们立即静街,命令行人进入新建的公共防空洞里。这些所谓的“防空洞”,结构简陋,只不过是加了一个顶棚的堑壕而已,防备飞来的弹片和玻璃还可以,对直接扔下来的或者在附近爆炸的炸弹就不中用了,即使是轻型炸弹也不行。轿车和卡车都用绿色植物伪装起来,停在路边的树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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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49 在南京市中心,乍看起来,似乎瞅不见在中国到处都可以看到的衣衫褴褛、补丁摞补丁的穷苦百姓。但我很快就发现了这样的人,原来他们住在涵洞管道里,或在空地上临时搭建的窝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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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51 即使如此,炸弹似乎也不放过他们。侵略者试图保留那些最豪华、最适宜于居住的地方,以便他们占领以后居住。在那些既有漂亮宫殿似的建筑物,又有简陋木屋的地方,炸弹总是落在后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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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53 不过,社会气氛慢慢地开始发生变化。原先,有两个南京。一个是趾高气扬的新首都,那里有宽阔的林阴道,有衣冠楚楚、戴着白手套的军官,自命不凡、懒洋洋地坐在名牌轿车里的高级官吏以及住在美式豪华套间里的大腹便便、忙忙碌碌的商人。另一个南京是老南京人居住的地方,那里变得越来越穷。现在,被击落的每一架敌机都是老南京和新南京的共同胜利,特别使穷人和难民感到欢欣鼓舞,因为穷人遭受战争灾害最大,由于家园被毁而不得不离乡背井的难民最恨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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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55 1937年9月18日——日本侵占东北三省六周年,战时的南京举行了首次全市规模的群众大游行。来自北京和其他不久前被占领城市的学生们被允许进行公开的宣传鼓动活动,呼吁更加坚决地武装全民进行抗战,而不仅仅是依靠职业军人作战。首都强有力的电台第一次播放了《义勇军进行曲》,歌词铿锵有力、具有动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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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57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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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28159 几个月以前,我在天津第一次听到它,那时它在国民党统治区还是禁唱的(今天它已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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