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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说有什么办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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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一定看过《西游记》喽？那孙悟空最爱用什么计？变成妖怪一伙的，混进去好干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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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是说派人打到韩复榘的势力内部去？嗯，这个办法好！不过，进去个把人又能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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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个把人靠自己当然什么也干不成，可要是再拉住了别的有势力的人，他们互相配合起来，那，啊……哈哈哈！”李毓万笑得有些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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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咯！我们只需用一根马鬃。把两个蟋蟀挑起来让它们斗，我们就好坐收渔利了。这确实是以毒攻毒了，李毓万，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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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会儿，孔祥熙又想到稳妥性：“可是，怎么能让韩复榘相信派去的人不是中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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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自有妙计。不然，我也不敢到府上打扰部长呀。只要如此如此……怎么样？”李毓万神神秘秘地附在老孔耳朵上一番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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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李毓万，我真没有看错你呢，确实有花花点子。只是，这事可要绝对保密，一旦走漏风声，我们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孔祥熙叮嘱起了李毓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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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只要部长不讲，我能自己泄漏自己的天机吗？这一点，请部长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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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开始行动？”孔祥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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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吗，宜快不宜慢。这个礼拜天就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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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又要侵占我的礼拜天了，我可是一周只有这一天休息时间呀。”李毓万刚要说话，孔祥熙又说了，“我这宝贵的礼拜天，你要占就占吧，咱孔某为国为民，即使谈不上肝脑涂地，起码也是竭尽全力，夙夜匪懈吧？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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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当然！部长的人品官品工作精神，政府里我还真没见谁能比得上呢！”李毓万顺杆爬得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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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一阵纵情大笑，末了却又摆摆手说：“也不要这样说，叫别人听见了，有人会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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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幄运筹，密室生出假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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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孔祥熙回到上海，霭龄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本要孔祥熙星期天陪她出去拜访几个朋友，孔祥熙却说有一笔大生意，要等人来家谈，霭龄只好独自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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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来钟，李毓万带着一个人按响了孔祥熙公馆的门。来人倒也浓眉大眼，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孔祥熙一见就像久别的朋友似的，上去拉住来人的手，热乎乎地寒暄道：“啊呀呀，桐华兄，我早就听李毓万说起你。说你精忠报国，疾恶如仇，和走私行为水火不容，本院长对你敬佩呀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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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倒不卑不亢，站得笔直说：“院长如有差遣，桐华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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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坐下说，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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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先问李毓万：“此事你们究竟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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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八九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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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可要求得有十成把握，否则桐华兄的安全出了问题可对不住人哪！”孔祥熙说得很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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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华又一次站起来：“孔院长，历来谋大事的，没有一个等有了十成把握才动手的。荆轲刺秦王有几成把握？曹操刺董卓有几成把握？干这种事情，是只考虑事情成败，不计个人安危的。再说中国早有古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将力求胆大心细，见机行事，以不辜负院长对我的信任，唯此而已，岂有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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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海关人员中有这样的忠贞之人，是我民国的大幸！韩复榘这条大蛀虫，这回有你的好看了！”孔祥熙说着从心底里发出一阵大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李桐华自己义无反顾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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