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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事委员会由副委员长及常务委员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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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挥调动军队,归何应钦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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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没有参加会议,但他的收获却最大——此时的行政院长是蒋介石,蒋介石被扣,无法履行行政院长之责,他这个副院长自然地代行行政院长之职,虽然还有一个“代”字,可孔祥熙实质上就“相印”在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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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清晨,没有参加昨晚会议的孔祥熙、宋美龄一行回到南京。他们没到蒋介石的府邸,没到政府办公处,而是直接到了孔祥熙的高门楼寓所。在这里,他们会见各方人士,处理各种问题更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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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美龄到南京的宋霭龄正在安排大家吃饭,军政部长何应钦急匆匆赶到,没说一句客套话,就开门见山地报告了昨晚会议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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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来不及为自己的新职务表示一句谦虚,他最关心的问题还是如何处理西安事变。对昨晚的决议中讨伐事宜他刚想表示不满,宋美龄抢先开了口说:“敬之,我们准备派端纳飞往西安,探望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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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钦不耐烦地说:“没有人准备去西安,我们已经命令讨伐,轰炸机倒是正在准备去西安,不过那是为了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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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孔祥熙听了大感震惊,宋美龄一脸怒容:“你派轰炸机去西安,委员长的安全怎么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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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钦耸耸肩:“委员长?委员长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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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孔祥熙指住何应钦:“何敬之,你说这话有何根据?你现在最应该做的首先是救出委员长,而不是显示你指挥军队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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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钦根本无意接受这种指责,他大声说:“不要再抱任何幻想,对背党叛国之徒只能讨伐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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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没有结果的争吵之后,何应钦以一种无所谓的大大咧咧扬长而去。宋霭龄及时提醒说:“看见了吧?南京戏中有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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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早已镇静下来,她咬咬牙说:“绝不能让他们的图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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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苏联驻华大使馆鄂山荫秘书已到门外求见,孔祥熙马上迎出来,他同样来不及寒暄,握住鄂山荫的手急匆匆地说:“请贵国政府协助解决西安事变,保障蒋委员长的安全。因为如果蒋公被杀,势必迫使中国投靠日本。那样以中国的人力物力供给日本军阀做侵略资本,不仅对亚洲而且对苏联,都将是严重威胁。我以行政院代院长的身份,请求苏联政府出面调停,务必保全蒋委员长的生命,其他方面的问题都可以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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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代院长的意见我一定尽快上报我国政府,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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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山荫一走,孔祥熙又召日本驻华总领事须磨来家。孔祥熙这次是正襟危坐,板起一副面孔,简短地说:“请贵国政府约束在华浪人,勿在此滋生是非。西安事变盖因全国抗日情绪触发,日人苟有妄动,必使抗日情绪愈加高涨,两国就会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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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须磨,孔祥熙马上布置中央银行及各财政金融机构,采取紧急措施,防止因人心浮动挤兑存款和谣言造成物价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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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孔祥熙赶到国民党中央会议室,参加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的第29次会议。会上,何应钦报告了飞机侦察西安的情况和国民党军队对事变的反应。他说:“从飞机上看,西安到处是游行队伍,到处在开大会,委员长一定是死了,这些受共产党影响的人一定是在庆祝,我们必须立即派军队进攻。军队的军官和士兵听到委员长被害的消息,都非常激动,一致要求向叛军发动攻击,我们只要下达命令,几天之后我们就会消灭这些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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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发言报告的是在上海听到的关于西安事变的消息以及关于维护金融稳定的布置。说完规定的内容他开始发表他对解决事变的看法,他说:“据我掌握的情况,委员长在西安目前没有生命危险。要救委员长脱险,我们就不能动武,他们提出的条件我看可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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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代院长,对叛逆绝不可示弱,讨伐令要立即下达!只有让他们看到他们面临的危险,他们才会向我们投降!”何应钦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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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部长说得对!严刑峻法才能让刁民生畏,大兵压境才能令叛军胆寒,像老孔主张的谈判只能使他们漫天要价,政府如果向叛逆屈服,那体面何在?威望何在?那样即使委员长回来,也会在全国人民面前失掉身份,今后扣押领袖、对抗上级的事件将层出不穷,后患无穷!”吴稚晖把何应钦的主张上升到了理论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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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问你们目前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是蒋介石的性命重要还是政府的面子重要?是要我们中国人自己商量解决问题还是让侵略者有机可乘?日本人一直在窥伺时机。我们自己打起来,国很快就要亡,到那时还有什么面子?各位还有什么身份?”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和孔祥熙站到了一起,壮大了主和派的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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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主战派和主和派势均力敌,各不相让,会议以一通吵闹毫无结果而结束,主战派未能使会议通过讨伐令,主和派也未能使会议决定派谈判代表前往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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