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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职,失职!身为行政院长,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不考虑,还要我来提醒!什么一周之内拿出办法,我让你一周不吃粮食等办法你等得及吗?三天,我要你三天就拿出办法来!”蒋介石大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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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三天。”孔祥熙憋着一肚子气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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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令,孔圣人给你搞战时财政,抓那么多钱,多不容易!可你今天说话态度太糟糕,让人出力,总得好话好说嘛!”孔祥熙一走,美龄出来抱怨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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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占这么高的地位,他总得多出力才行!再说老孔这个人,不挤不出油,诈他一下,他的办法来得就快啦!”蒋介石犹自为自己的劣行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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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让人心里不愉快,总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看大后天你找个名目请客,把气氛搞好点,再让人家谈谈想法,谁不知道在这里大事小情最终都还得你拍板。你不说话再好的主意也实行不了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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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由你,我不管,反正我要他三天拿出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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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果然有些办法,很快就提出了解决粮食问题的方案。他向蒋介石说:“抗战以来,物价飞涨,而粮赋仍以货币征收,战前的田赋标准根本买不到多少粮食,显然失当。这也是造成军民粮食供应不足的主要症结。为解决这个问题,我准备恢复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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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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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1927年以前的旧制。1927年前,所有财政素无中央地方之分,一切收入均归中央。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后,才把田赋税划归各省。恢复旧制首先是恢复1927年前的旧制,把征收权收归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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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这么大的权力为什么不归中央?嗯,这事早该办,你们,你们,到现在才提出来……”蒋介石又要指责,被美龄狠狠瞪了一眼,于是接着说,“你往下讲,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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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恢复明朝嘉靖年间的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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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恢复明朝旧制,你怎么不恢复周朝旧制?”蒋介石兜头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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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低下头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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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无人说话,蒋介石又催开了:“往下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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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说:“你要不同意,这一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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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说:“什么旧制我还没明白,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我说不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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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望着天花板:“今天谈话进行得很艰难,如果委员长心情不好,我看是不是先吃饭,以后找机会再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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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知道美龄指的是什么,马上说:“不不不,我们接着谈,我对孔院长的建议很感兴趣,我想早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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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这才接着说:“明朝嘉靖年以前,田赋征收的都是实物,即粮食油料等。嘉靖年间实行了‘一条鞭法’,将田赋实物税改为货币税,它的好处很多。但现在战争期间,粮食已经成为重要的战略物资,我的想法还是恢复征收实物,由政府直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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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政府直接收取粮食才有用,要票子你的工厂就能印嘛……”蒋介石这回倒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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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的田赋征收办法一出台,各省县都设立了田赋管理处,省财政厅长和县长兼任处长。各征收点的设立以让农民往返不超过60里为原则。可谓征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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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熙规定原来田赋每元折稻谷2斗,不产稻谷之地折其他杂粮。不久又将1元折2斗改为折4斗。每到征粮季节,孔祥熙要求财政部派50人以上赴各省监督。各省则派200人以上到各县,各县市则全体出动。孔祥熙还在各地聘请通讯员1000多人,直接与财政部联系,对征粮秘密督察,遇有情况直接报告。这些措施,确保了各地征粮任务的完成。如1941年征粮4500多万石。1942年征收6600多万石,1943年征收6400多万石,1944年征收5400多万石,年年都超额征收。征收实物,军队的粮食供应上了,政府公务员也免费供粮,确实给蒋介石解决了极为头疼的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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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办法同样坑苦了老百姓。征收办法一改,农民的负担一下子加重了许多。国民党统治下的四川省,每亩地平均产粮4石。而税赋就收走2石4斗,占年收获量的60%,使人民不堪重负,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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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征收办法也给各地的贪官污吏创造了发财机会。县、区、保、甲各级官员都乘机利用职权多收侵吞。国民党粮食部一个视察员,1942年到卢县、古宋一代视察后,写回一份报告说:“各地经办人员借机浮收、冒斗、勒派之普遍,不亲临各地就难以置信。我调查了50户农民,有37户被各级官吏私加征额:被多收一半者6户,多收3/10者11户,多收2 /10者20户。农民辛苦一年种下的粮食,被政府和各级贪官巧取豪夺而去,种田者往往自己没有粮吃,许多农民在丰年被饿死。”面对这么残酷的敲诈勒索,人民群众怎么会对国民党政府拥护呢?孔祥熙给蒋介石解决了大难题,却使自己在民间背了不少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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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专卖事业,各方褒贬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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