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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兄弟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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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年的财政会上,宋子文报告了他的财政计划,针对当时存在的问题,明确提出改善广州国民政府财政制度的任务,要求在短时期内迅速统一国民政府的财政,上一台阶,并向各军政单位提出三点紧急要求。这便是当时有名的“宋氏兄弟的钱袋”。虽有几分讥讽的含意,却为当时的财政危机解决了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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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兄弟的钱袋”内容主要来源大洋彼岸,借鉴美国的经验,结合当地实际,内容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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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核算军政各费,确定预算案。(这是孙中山先生在世时宋子文就提出了的但并没有真正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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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实行统一财政,无论何种部队不得从中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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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高级机关以下及各军各部队的财政公开,并实行军需独立、金库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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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国民政府还于1926年3月27日公开宣布了修正统一军民财政条例,严禁擅自征收或截留钱款。随后,经过宋子文的努力,颁布了一系列条令条例,真正显示了洋博士的才能。这些条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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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田赋。由于“田赋之册籍湮没”,无法稽考,宋子文特设立四赋清查处,进行登记清理工作,他还责成各县县长将旧欠新粮,按章征收,解交国库,并要求扫除浮收巧取之弊。对各县长解缴钱粮作为“征收考绩”。成绩显著者,予以奖赏;违章县长,分别予以记过、记大过和罢免处分。这样,从1925年10月至1926年9月,国、省两库共收301.8万元,超过上年近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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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厘捐。当时厘金税捐,名目繁多,稽查困难,国民政府遂建立改良税捐委员会,逐渐取消苛捐重税及一切不良征收制度。将商人承包饷税制,推广到各厘税局,公开竞争投票,并将土丝出入酌收保证金。这些办法颇有成效,全年厘捐增加,每月平均达100万元,“实三倍于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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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盐务。广东国民政府在歼灭军阀邓本殷的反动军队,完全克复粤南后,即恢复了沿海各销售区的原状,并改组了盐务行政与稽核公司的隔阂,裁并运署及稽核所,将盐务总处直辖财政部,招商承包运销,“均能抽出溢额”。在盐场产地,国民政府清查产量与盐户丁口名额,取缔产场走私,并发给场业盐证。这样,产地运销配套联络一气,因而产销两旺,“比较前一年增加盐税近百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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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印花税。印花税原本是很丰富的税源,以前由于管理不善,虽缴款领票但并不粘贴,这就给一些人以可乘之机,乱收滥罚。国民政府“徒蒙恶名”,而税收还极其微薄。1925年12月,印花税归财政部接办后,宋子文一面重新公布税法,加强宣传教育,使商民养成粘贴印花习惯,一面公区派员,认真检查,遇有违反漏贴情况,即依法处理。对于“奥可加、炮竹、烟、酒各项印花,改由检查所代贴”。仅此项收入,一年间竟达304万元。在烟酒奢侈税方面,过去招商承办,起色不大。财政部派员设局,加征烟、酒牌照等级税及出产入境税。结果,1926年各月税收已过3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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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沙田耕地。广东沙田多是海滨淤地。1926年4月,国民政府财政部派出人员,先从沙田最多的中山、顺德两县着手,按户升科,“已熟之田,限期登录,占筑沙坦,查催补价”。1925年9月、10月间月收入仅数千元,经苦心经营,逐渐加增,全年收入有64.5万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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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筹饷局。在1925年12月以前,各项防务军饷,多被驻军把持据收,或任意将饷款截留。为了保证供应北伐军需粮饷,1925年12月,国民政府设立筹饷总处,宋子文派出人员多次向驻军进行交涉,陆续收回了一些款项。同时,还将原来归军队附征之保护费,呈准咨请军事委员会通令取消,充做正饷。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征收工作有了起色,在1926年的一段时间,“每月收数已达140余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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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集国内公债票与金库券。广州士敏土水泥厂(附砖瓦厂)系1908年建立,年生产水泥约15万桶。辛亥革命后,由广东省政府接管,1924年因为战事不断,经费奇缺而停产。广东省财政厅、商务厅为帮助士敏土厂开工以及建筑黄埔商港,通过募集国内公债票与金库券,共收有2428万元,与1924年全年库收789.6万元比较,增加三倍。王松、蒋仕民、饶方虎著:《宋子文传》,武汉出版社1993年9月版,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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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民政府的支持下,宋子文整理财政的措施,如期取得了比较显著的成效。国民政府的收入逐年增长。且看这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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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革命政府财政收入为1031.6万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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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革命政府财政收入为798.6万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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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增至2518.2万元,为前年三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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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1925年10月至1926年9月底猛增至8020万余元,为前年近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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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全年收入则为10013.6万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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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扶摇直上,达到10876.8万余元。《广东财政纪实》,1934年第1期,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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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数字令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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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数字殊不知投入了宋家兄弟的多少智力和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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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数字证明了宋家人才的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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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兄弟经济建设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也不是靠其亲属关系,而是像其父亲一样,凭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三朵姐妹金花”固然绚丽,但也掩盖不了“三兄弟”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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