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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01 “这可是真的!”蒋介石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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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03 宋子文见对方软中有硬,也不再多劝。话锋一转正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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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05 “我这几天的工作打算是,想与上海金融界的朋友先接上头,恢复正式联系,取得支持。下一步计划准备在沪设立三个顾问委员会,一个是关于政府证券的,一个是关于国家预算的,一个是关于银行业和商业的。先开几个会,也欢迎总司令参加。总司令不参加也可,只要支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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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07 “好,只要时间允许,我会参加的。”蒋介石满脸堆笑,不过笑的已经不是那么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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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09 “对不起,时间不早,我该告辞了。”宋子文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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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11 当蒋介石送走宋子文后,恶狠狠地对身后的副官道:“这个大国舅,我会让他束手就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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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13 随后,蒋介石拨通了孔氏夫妇的宅电,告诉他子文来访,按既定方针办。接着又电告戴笠,对宋子文严加防范,让他处处碰壁。随着又通知有关人员加印蒋氏债券,与宋子文分庭抗礼,一切抢在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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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15 随着蒋氏拨出的一个又一个电话,宋子文像一头野鹿撞入猎人的射界。用蒋介石的话讲,看我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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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17 宋子文从蒋处出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他对这次造访,老蒋能讲出配合,平心而论,他是很满意的。此时作为知识分子出身的宋子文,他没有把老蒋看得那么坏,也不愿意把老蒋看得那么坏。看看表,还不到4点,心想再会几个工商界有声望的朋友,听听他们的意见更为重要,往往私下的意见比会上的更有参考价值。于是他向就近的一位叫王福来的朋友家走去。王福来是爸爸儿时的朋友,是经营纺织机械的,在上海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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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19 对子文的来访王老双手欢迎。头一句话就是:“来了就在这里吃饭。”双方没有过多寒暄,便进行了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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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21 王福来开门见山:“早就盼你来。你主管财政我们放心。因为宋家声望在那里,海内外朋友,包括美国关系在那里,美国是通过宋家看中国,中国是通过宋家联系美国。宋家关系信誉也在那里摆着,我们知根知底。再加上武汉政府是正牌,放债贷款放心,钱多也是血汗挣来的。子文,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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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23 宋子文点点头:“说得有理。我也早想来,你们都是父辈人办事实在。但是我想知道目下你们最担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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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25 “不瞒你说,我们最担心,也是最最不放心的就是蒋介石,他的出身我们清楚,若是让这个当年上海滩的混混当了政,恐怕就没有我们过的了。”说到这里他把话音压低:“现在社会传言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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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27 “都说些什么来着?我倒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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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29 “宁汉分裂是怎么回事?秃子头上趴苍蝇——明摆着的事,‘要权’。你是汉府来的人,就说你来主持财政他会干吗?说起来你也得小心。听说你要放券,我看他不会俯首听令的。别看你是财政部长,就是汪精卫他也没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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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31 “我来以前,已经造访他了。他说得很好,要支持和配合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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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33 “要知道相信他的话太危险了。他的话你能听吗?有多少是真话?子文啊,你也太书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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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35 宋子文哑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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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37 “听传言,他们要搞清党和大屠杀,包括你也要注意呀。他们这些人急了什么事都会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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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39 “蒋介石这样搞是不得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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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41 “人家有军权实力,武汉政府有吗?因此你的工作有困难,困难还很大。你要有思想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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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43 “那我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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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45 “因此我们盼你来又怕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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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47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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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59249 “最近有人放出风声,蒋介石也在抓紧印制纸券什么的?只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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