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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姐,理应敬你,你倒反客为主了。”庆龄端起了杯,“我喝酒不在行,让我喝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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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要喝就要喝光。”美龄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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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龄无奈,只好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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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我这一杯呢?如果你喝大姐的,不喝小妹的,可有点不公啊。”美龄端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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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饶了我吧。”庆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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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美龄亲自掌勺做的花溪河鲤鱼端了上来。美龄夹了一块放在庆龄的碗里,“二姐,先尝尝我这手艺,然后再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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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烫着我的嘴了!”庆龄道。进而连声道:“有滋味,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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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滋味,请二姐喝下小妹这杯酒吧。”宋美龄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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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喝。”宋庆龄又是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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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酒下肚,庆龄脸颊微微发红。酒后吐真言:“小妹,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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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莫说了。”宋美龄马上制止道。“你还能再喝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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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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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以子文为代表的三兄弟也来向三姊妹敬酒。一阵碰杯声后,大家又是“朝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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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自然是尝饼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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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饼赏月是在官邸的草坪上。倾着银灰色的月亮挂在中天,是那样的皎洁纯美。宋氏兄弟姊妹围着圆桌,圆桌上摆着那像月亮一样圆的特制枣泥馅大月饼。大姐忙着把月饼切开。动刀前,她把人头点点,生怕少了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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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龄捅了捅席地坐在身边的美龄,道:“小妹,这次我给你挑块大块,免得你再当面向我哭鼻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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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坏,二姐。”美龄咯咯地笑了,去擂庆龄。庆龄直向大姐求救:“大姐,你不管了,小妹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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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啦,快吃完咱们去看舞会。”宋霭龄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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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宋氏一家准时来到了重庆大酒家的舞厅门前,受到舞厅老板的热情接待。他们在宋美龄的带领下,进入舞池,在舞厅旁的长椅上依次坐了下来,背靠着墙,眼中尽是重庆的达官贵人、富豪佳人们,边用餐边跳舞,好不惬意。很快大家就发现了宋家姊妹,舞池内一阵骚动,每一对经过她们面前的舞者都转头,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宋家姊妹全部在这儿——气质沉静的孔夫人、容光焕发的蒋夫人和神情庄严愉悦的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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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报人评论道:“我想姐妹之中的二人在这儿。我不相信剩下那位是孙夫人。她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和其他两姐妹同时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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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以自然的口吻说:“一定是因为芬兰,她一定是因为不满苏俄才这样做的,一定是因为芬兰问题。”头一名报人不同意:“不对,我知道为什么。是为了要做给汪精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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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他们局限,笔者认为:他们全猜错了。宋氏三姊妹在娱乐场上的出现,标志着她们以大局为重、抗日战争的新阶段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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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宋美龄的多次努力,宋氏兄弟姊妹们终于走到一起来了,围在一个餐桌吃饭,这是可喜的,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然而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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