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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电报能起多少作用,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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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传来李宗仁从桂林赴香港,宣布彻底与蒋介石决裂,成立一个既反共又反蒋的新政党,更使宋子文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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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的梦,随着国民党的痛失大陆的过程,彻底破灭了。而留给他自己的将是什么呢?直到宋子文噩梦醒来才明白: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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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很快发现,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宣告成立,美国在朝官员的态度来了180度的大转变,宋子文是从他们言谈话语中,或从他们的眼神中,或从他们的某种暗示中……宋子文感到空前的尴尬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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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子文下决心足不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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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外界的传闻。尤其是报纸上那些对他丑闻的揭露,一天几大张,不看也得看,更令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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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战后的美国,反思和回顾成了他们文化中的时髦;也许美国国体的高度新闻自由,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光宋子文,连同四大家族的丑闻一点点地往外“拎”,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和热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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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白宫里的杜鲁门总统,也时常与他的要员们高声阔论地谈讲国民党政府中的“贪官和坏蛋”。“蒋家政权陈家党,宋氏姐妹孔家财”。这句话就是在那个背景下有心人的总结。说是宋家与孔家在美国银行存款20亿美元。在谈到这个问题时,杜鲁门突然严肃下来,立即拨通了联邦调查局的电话,以命令的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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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查清宋氏和孔氏在美的资产和存币,以及存储地点,向政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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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这个命令,忙坏了美联邦调查局的大小官员和职员。他们停止了周日的休息,人人在岗在职,尽管有些美国银行拒绝为联邦调查局提供材料,但是联邦调查局仍然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材料。他们发现宋子文的流动资产有很大一部分是在他的旧金山广东银行里,宋氏家族的许多成员(宋子良、宋子安、宋霭龄、宋美龄等)在东海岸到西海岸的城市里都拥有公寓大楼和办公大楼。一些公司被发现是宋家拥有或控制的,其中包括孚中国际公司、芝诺化学公司等。利用一周时间终于写出了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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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子文的战时档案分析:宋子文“开始担任公联时财产比较有限,到1943年1月积累了7000多万美元”。宋霭龄在美国一家银行拥有8000万美元。宋美龄在美国的一两家银行里则存了15000万美元顾维钧著:《顾维钧回忆录》,第7册,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1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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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调查局的报告还没经过杜鲁门总统过目,已变成消息和文章充斥于报端和出版物上,引起美国朝野上下不满。此时翻来覆去地被人们谈论,仿佛宋子文和他的家族,成了他们嘴里一块永远嚼不够的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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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大批美国公民指天骂地,愤怒谴责政府的无能,并跑到白宫前,聚众请愿,示威游行,强烈要求政府首脑人物出面解释。要求了解宋家的实情和家底,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美援的成分?能否给以冻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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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总统没有出面接见示威者,而英国的财政大臣斯塔福德·克里普斯爵士则为美国示威者说了话。在一次自助餐宴会上,他对国民党政府驻美大使馆的官员们说,那些美国人指的是蒋委员长的家族,包括孔祥熙、宋子文及其弟弟们,都发了大财。他还直截了当地说,宋子文现在到美国来,名义上是为了促进中国的利益,实际上是为了谋取他个人的利益。蒋委员长的亲信如宋子文,在商业交易中贪污行为实在已经达到了罪恶昭彰的地步。他的腐败十分隐蔽,不少的钱不在他的名下,而在其弟弟子良、子安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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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断有关于在美国民党的高级官员贪污腐败的消息见诸报端,不少文章直指宋子文本人,使宋子文内心一直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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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策划,宋子文提出公布中国银行纽约经理处和纽约的银行审计员之间的信件,表明中国银行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转账。但是,宋子文的一些亲信们又反对这样做,他们怕欲盖弥彰。他们说,中国银行的信件并不足为证,因为从政府机构的账户中另外有一些是通过别的银行转给私人账户的。如果中国银行公布了信件之后,一些美国的消息来源或各家银行随后又另外披露了公款转给了几个私人户头的话,只会使情况更趋严重。他们还幻想由国民党政府来发表声明,说美国报刊登载的消息是没有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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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已经被中国人民彻底推翻了的国民政府是没有也完全不可能来为宋子文兄弟发表声明的,宋子文自己怎么也想不出一条“锦囊妙计”,摆脱美国朝野对他的攻讦,只有任其蔓延罢了。王松、蒋仕民、饶方虎著:《宋子文传》,武汉出版社1993年9月版,第287页。其后,宋子文又深深地陷入美国朝野的攻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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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的“两个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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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倒霉,喝口凉水都要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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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国民党痛失大陆逃到台湾后的一年内,政权内部矛盾重重,着实爆发了一阵子。吵来吵去,矛盾没解决,反而愈来愈加深了。被人们称作“美国航空母舰”的台湾,实际并不安定。它像一只漏水的舰,随时都有沉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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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2月,正当宋子文受到美国朝野攻讦的时候,台湾也卷进了这场攻讦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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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宋子文起床洗漱,还没有来得及吃早点,秘书便把一封加急电传送到宋子文手里。因为宋子文在“风波”的日子里神经高度紧张,给秘书作出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有什么情况,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要及时告诉他,而宋子文的这天早点就没有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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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传是台湾方面发出来的,要他立即返回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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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试着给蒋介石拨通了电话,才知道国民党最近召开了中央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会上通过一项决议,要求国民党要员返回台湾,否则注销在台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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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从,着实令宋子文紧张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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