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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01 1933年4月的一天晚上,这是孔祥熙由欧洲回国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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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03 上海的孔氏寓所里,宋霭龄正打开留声机播放着美国西部的《狂舞曲》,一边拖地板,一边等待丈夫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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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05 孔祥熙早晨6点半,被蒋介石召去,说有要事要谈,到晚上10点还不见回来。宋霭龄不免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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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07 正焦急间,一阵车笛声响过后,孔祥熙风风火火地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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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09 “出什么事了?”宋霭龄边给他脱下风衣边着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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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11 “今天咱们拿酒庆贺!”孔祥熙满面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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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13 “有什么事儿,值得这么高兴?”宋霭龄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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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15 “当然有好事啦,咱们边喝边扯。”孔祥熙把手一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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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19 在餐厅里,孔祥熙“牛饮”半瓶白兰地,肥胖的圆脸微微发红,于是便打开了话匣:“老蒋要委我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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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21 “给你个什么高帽戴戴?”宋霭龄把半个脸凑过来,幽默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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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23 “中央银行总裁。”孔祥熙把这六个字咬得很重,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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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25 “你干总裁,把大弟往哪里摆?”宋霭龄先是高兴后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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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27 “不过,老蒋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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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29 “是不是他对子文的工作不满意,还是……”宋霭龄追根刨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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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31 “唉,一言难尽……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是他自己辞职不干的!”孔祥熙说完,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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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33 作为家庭妇女,对政坛每一丝变动宋霭龄却都是十分敏感的。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大弟。作为妻子,谁不喜欢自己的丈夫有出息;作为姐姐,谁又不喜欢自己的弟弟好。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红白喜事都出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在丈夫荣升之际,她又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大弟受委屈。对于大弟她是十分同情的,忙问:“子文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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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35 “他向委员长提出,要出国四个月,不知准备得怎么样?”孔祥熙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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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37 “我得看看他去。”宋霭龄边说边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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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39 “你看都到12点了。”祥熙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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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41 “那我明天去。我要为他设宴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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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43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点,宋霭龄给子文挂了电话,许是故障,不通。于是,便叫了随从和司机,驱车匆匆向子文官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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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45 事不凑巧,子文驱车刚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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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47 霭龄煞是扫兴。当晚又来,再次扑了个空。因事务缠身,周后再来,子文已去了机场。霭龄驱车去追。赶到机场时,子文的座机已经起飞——那机尾的红灯在夜空中,给霭龄留下了若明若暗的光曦。霭龄落泪了,祝愿大弟心宽体健,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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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60049 出访欧美,在普通人的眼里,是一趟异国旅游观光的美差,机不可失。可是在宋子文眼里,虽然他对蒋介石种种做法不满,但他仍很认真地准备,肩负着重任,与其说是美差不如说是一副沉重的担子。说实在的,宋子文没想争取这趟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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