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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就爱耍小脾气，”宋美龄的脸色也不像初来时有说有笑，“说实在的，我真不喜欢你这点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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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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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往前走，马路上升起了雾。灰色的雾气笼罩着灰色的城市，装饰上一层白霜，树枝子和电线都显得毛茸茸的，马路两旁的夜灯也显得昏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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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也像这夜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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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纪文感到宋美龄有些态度反常，他不理解此时的宋美龄就像不理解眼前的夜雾一样；宋美龄也感到自己心中有团雾，她想不到姐姐会说出那样一番诱人心灵的话，以至于使她堕入眼前的五里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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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走，夜雾越发大了、浓了。他们俩不知道是怎样走到刘的家中的。就像这夜雾一样，两颗心被这夜雾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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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龄，我觉得你今天态度有些反常，大姐给你谈了些什么？你能如实告诉我吗？”刘纪文拉开台灯，终于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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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宋美龄竭力掩饰自己的内心。确实她心里也乱成一团麻，她不知怎样开口说出那件使他们双方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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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说清，今天谁也别想睡！”刘纪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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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什么嘛。”宋美龄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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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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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无语。片刻她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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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刘纪文上前说道，“反正你不说出来，我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大不了来个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虽然是爱你，也不像有些男人离了女人不能过。是不是你大姐又给你介绍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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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你知道？”宋美龄瞪圆了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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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几天，蒋介石还在日本时，就有人放风。我只不过听了没当回事。我也相信你不会这样做的。”刘纪文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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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你没猜错，大姐找我谈的正是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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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答应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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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宋美龄又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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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提前结婚，来个先斩后奏，既成事实，看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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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宋美龄哭着：“若是那样，大姐是不认我这个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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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真是个女人！我说的主意又不行，你又拿不出个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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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是老蒋求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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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追求你，难道不兴我追求你！”刘纪文替自己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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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那个老头子，我能喜欢他吗！再说他是有妇之夫，可是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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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刘纪文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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